“我鄭家屬中後輩,之前非論男女皆是誦詩讀書的。隻是近幾年來,纔有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談吐。再加上族中有些家道中落的買不起書,很多女子便隻是粗粗的看了看《女四書》、《列女傳》之類的。前些日子祖父還斥責說,如許教出來的女子不過是一些任人擺佈的枯木罷了,既不懂如何相父教子,亦不懂孟母三遷之德。”鄭書容侃侃而談,安閒道,“我看葉飛霜小小年紀,便已經讀了四書五經,不但會讀書,並且詩詞書畫無一不精,纔是要至心佩服葉家教女有方呢。”
“我如果到嫂子的年齡另有嫂子一半的仙顏,我就阿彌托佛了。”雪梅見到王秀兒轉了話題,便也跟著她的話往下說。
“指不定在屋裡如何翻精拆台呢。”刑氏笑了笑,隨口說道。
屋裡,思真和綺萱的神采俄然變得慘白,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聽到父親的喊叫聲,敬泰嚇得哇的一下哭了出來。苗氏聽到丈夫要把兒子摔死,嚇得神采慘白死死抱著敬泰。翡翠不明以是,看到母親和弟弟都在哭,便也扯著母親的手嚶嚶抽泣。
“是,我是敬店主的。”王秀兒看到思真問她話,笑吟吟地答道。
“好可駭……”綺萱隻嚇得尖叫一聲就往思真前麵躲去,思真見到王秀兒撲了過來就要往本身臉上摸,也嚇得怪叫一聲,回身就把綺萱給讓了出來。
“你說,這二叔是不是和咱爹孃有點啥不高興的?”段氏又接著問道。
聽得在灶房繁忙的刑氏和段氏笑出聲來,就連正領著仆婦們清算房間的劉承誌和劉承貴也相視一笑。
思真如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到了芳蘭身上,“你是芳蘭?”
屋裡正在打鬨玩耍的幾個小女人,也猛的止住了腳步。世人的目光,紛繁轉向了站在院子裡抽泣的劉承禮一家。
看到幾人進了雪梅房間,刑氏又招招手把雪梅喚了過來,叮囑她幾句,“內裡的活計用不著你,你儘管把這幾個姑奶奶服侍好了就行,有啥話等忙完這一陣再說。”
王秀兒見勢不妙,倉猝岔開了話題,“要提及春秋來,我說句臉紅的話,那滿屋的人就得數我了。和你們一比,我纔是真正的老太婆了,要說不忿,那也得我說啊。”
灶房裡,刑氏和段氏被劉承禮的話給嚇了一跳,不由得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聽到雪梅如許辯白,鄭書容笑了笑,冇有再往下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