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容笑了笑,輕聲道:“牡丹者,國色天香,雍繁華貴,美豔絕倫……”說到這裡,思真哼一聲,仰起了頭,明顯對錶姐誇牡丹麵有憂色。
“我們離京久了,竟是不曉得京裡產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董惱人緩緩說道,“既是鄭家妹子來我這裡哭訴了,少不得我要報給我家老爺曉得。讓他上一個條陳給佈政史司,再由佈政史司轉呈內閣。你我兩家同為仕林中人,天然同仇敵愷。”
暖閣裡,董惱人正在和鄭倩說著話,越說她的神采越嚴厲,神采越陰沉。
雪梅三人進了後院時,便見到倆人不知是因為甚麼原因,竟為一朵木芙蓉開的都雅欠都雅而爭論起來了。
鄭書容搖了點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走到倆人的麵前,將她們隔開,笑道:“不過是一轉眼的工夫,如何又吵開了?”
納了鄭書容,便和鄭家有了乾係,亦和鄭家背後的金家扯上了線,可謂一舉數得。
可惜漢王倒是冇想到,鄭家竟是寧肯讓女兒擅自逃脫,也不肯意和王室攀親。
“你們莫要被她們給騙了,”鄭書容無可何如的衝著雪梅倆人說道,“這倆人豪情好著呢,如果你惹了她們中的一個,另一個定會來和你冒死。我之前就是不曉得,不知上了多少次當,白白的被她們消遣。”
董惱人歎了口氣。漢王是王爺不假,可你鄭家一門高低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墨客。
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皆是氣鼓鼓的互望著對方,臉頰微紅,又身穿一樣的裙衫。在這株木芙蓉映照下,顯得如此粉妝玉砌,好似一幅經心描畫的丹青畫卷。
是不是將來天子看哪個官員不紮眼,便能夠號令他家獻女,然後迫他辭職呢?如果葉哲光不上這個摺子,那便是和天下讀書報酬敵。如果上了這個摺子反對漢王,那就是和漢王劃清了邊界。本來葉家和漢王相安無事,向來冇有任何的乾係。但是你一來哭訴,這件事情便和葉家有了乾係,這反對漢王的摺子不上也得上。
三人一起悄悄地走著,不時低聲說上幾句話,倒也端方,隻是這份氛圍剛到後院就被人粉碎的乾清乾淨。後院裡隻聽得嘰嘰喳喳一片,明顯是隻要兩小我在說話,卻彷彿是同時有一千隻鴨子湧入了後院中,喧華的令人頭暈目炫。思真和綺萱是雙胞姊妹,倆人本就是情意相通,又加上年紀小,脾氣活潑,隻如果母親一不在身邊,便要爭論喧華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