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愣了一下,明顯是對劉老爺子這番敲打非常吃驚。
屋子裡,劉老爺子接著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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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明朝老百姓對秀才的尊稱。劉承業父子隻是童生,本冇有資格被如許稱呼。但是裡正見到他們父子不忘農家本質,便決計的高抬了劉承業,用相公來稱呼他們。
“這院牆風吹雨淋日曬的都好些年初,我就想著趁著家裡冇啥事,把院牆給修一修。裡正哥哥找我有事?”劉老爺子卻彷彿冇有看到兒子的目光一樣。順手將車子交到了劉承業的手裡,迎了上去。
稅收:洪武初年,朱元璋令民有田五畝至十畝者,種桑、麻、棉參半畝,不種桑者出絹一匹,不種麻、棉者,出麻布或棉布一匹。每畝收一鬥(20斤)。RP
比及早晨,劉承誌和刑氏從城裡返來後,劉老爺子派了敬山將他們一起請來。雪梅怕老宅再有甚麼不測,便和敬民一道跟著過來。
雪梅就看了眼劉承業,見到他彷彿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微微有些吃驚。老宅這是如何了?莫非明天劉老爺子又訓劉承業了?
這是甚麼環境?不供劉承業讀書了?一家十幾口人,老的長幼的小,都驚呆在了當場。
劉承業倉猝行禮,臉上滿是難堪,手忙腳亂地清算身上的短褂。差點將車子上的黃泥傾倒在地上,幸虧前麵的敬山扶了一把。
劉老爺子聽著聽著,眉頭皺成了川字。
本來是劉家分炊的時候,裡正並冇有將黃冊給上到官府,以是現在全部劉家在官府帳麵上還是一家人,那麼交稅就得遵循一家的來交。這本來是功德,但是現在劉家既有二房剛買的田,也有之前老宅的田。以是這交稅的時候,便有些費事。
嘟嘟囔囔的說道:“我明天還要看書呢,哪有空去砌院牆?這事,你老叮嚀敬東敬山乾不就行了嗎?”
老爺子這話說的非常在理,劉承業冇法辯駁,隻得深深垂下頭去。
“本來應當是按每五畝交的,我和老哥哥是甚麼乾係,便算你每十畝地絹一匹,棉一匹……”裡正偷眼看了看劉老爺子。
院子裡,劉承業正批示著兩個兒子在大太陽下揮汗如雨的盤黃泥切稻草,本身則是站在樹蔭下不斷的拿扇子扇著風。身上的短褂敞開著,暴露內裡的中衣,毫無讀書人的麵子。
“爹,兒子那裡做錯了,您儘管說出來,兒子必然改,必然改!”劉承業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