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如果父親做了甚麼錯事,孫子情願替父親向大父賠罪,任大父吵架。”
劉承業倉猝行禮,臉上滿是難堪,手忙腳亂地清算身上的短褂。差點將車子上的黃泥傾倒在地上,幸虧前麵的敬山扶了一把。
他跪在地上,敬東和敬山便站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同聲向劉老爺子討情。
劉老爺子就嗬嗬地笑,將裡正送到了院外,然後陰沉著臉漸漸的往回踱步。
裡正卻一向在劉承業身上打轉,冇想到劉家父子中了童生卻還能放下身價去做農活,立即高看了劉承業父子一眼,慎重的施了下禮,態度比之前要恭敬的多。
劉承業愣了一下,明顯是對劉老爺子這番敲打非常吃驚。
劉老爺子聽著聽著,眉頭皺成了川字。
“要不,讓老二幾個過來幫下忙?”劉承業想起現在恰是農閒的時候,家裡人必定都閒著,還不如叫他們過來幫著砌牆,如許本身也能脫個滑。
隻要劉承業麵如死灰,抖成了一團。
“本來應當是按每五畝交的,我和老哥哥是甚麼乾係,便算你每十畝地絹一匹,棉一匹……”裡正偷眼看了看劉老爺子。
“爹,兒子那裡做錯了,您儘管說出來,兒子必然改,必然改!”劉承業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首。
劉承業支著鐵鍬正在歇息,一下子冇站穩,晃了幾晃,隨即又挺起了胸脯。將聲音微微進步,“爹,這裡正還不是看我和敬東都考上了童生,要湊趣咱家呢?你咋反麵他說,讓他給咱免稅呢?”
未幾會,劉家的人又呈現在返來的路上,劉老爺子推著車,敬山在前麵用繩索拉著,劉承業和敬東一左一右的將車子護在正中。
這時,又聽到劉老爺子說了一句話:“便是稅的事說完了,咱就再說說今後家裡該咋辦!我的意義是,承業今後就不必再讀書了,轉頭我給他找個館搶先生,家裡隻供敬東一小我。敬東這孩子年紀小,又肯下心氣學。我籌算著,給敬東在城裡找個名師……”說到這裡,劉老爺子看向了劉承誌,“承誌啊,這事就得費事上你了,我想讓你和薑公子說說,看他能不能幫咱家這個忙,如果成了,轉頭我親身去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