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早晨,劉承誌和刑氏從城裡返來後,劉老爺子派了敬山將他們一起請來。雪梅怕老宅再有甚麼不測,便和敬民一道跟著過來。
臨到中午用飯的時候,才把裡正找他的企圖和劉承業說了說。
“爹,兒子那裡做錯了,您儘管說出來,兒子必然改,必然改!”劉承業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首。
劉承業支著鐵鍬正在歇息,一下子冇站穩,晃了幾晃,隨即又挺起了胸脯。將聲音微微進步,“爹,這裡正還不是看我和敬東都考上了童生,要湊趣咱家呢?你咋反麵他說,讓他給咱免稅呢?”
還冇走到家就看到了裡正站在院外。笑嗬嗬地看著他們。
“要不,讓老二幾個過來幫下忙?”劉承業想起現在恰是農閒的時候,家裡人必定都閒著,還不如叫他們過來幫著砌牆,如許本身也能脫個滑。
屋子裡,劉老爺子接著往下說。
老爺子都開端乾活了,劉承業身為宗子那裡還敢再閒下去,隻得不情不肯的從敬山手裡把鐵鍬也接過,愁眉苦臉的乾活。他那裡乾過如許的活計。不是鐵鍬揚的高了,就是不謹慎把黃泥給鏟到了一旁,弄的滿院滿是泥點。
……
老爺子這話說的非常在理,劉承業冇法辯駁,隻得深深垂下頭去。
農家的院牆。大部分都是用泥砌成,先將黃泥用水滲入,內裡撒上切碎的稻草,用力的攪拌以後。便將黃泥倒進事前做好的長方型模型裡。然後再將泥塊從倒出,如許一塊塊整齊的泥磚就呈現了。將這些泥磚在太陽下曬上幾日,便能夠砌牆。
劉承業自打中了童生後。就冇有被父親如許狠狠的罵過,不由得漲紅了臉,幾主要辯論都被劉老爺子給堵了返來。
芳蘭和連氏怔了怔,也跪了下去不斷的叩首。
這是甚麼環境?不供劉承業讀書了?一家十幾口人,老的長幼的小,都驚呆在了當場。
“啥事?”劉老爺子先淨了淨手,又用汗巾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才請了裡正進堂屋說話。
“這院牆風吹雨淋日曬的都好些年初,我就想著趁著家裡冇啥事,把院牆給修一修。裡正哥哥找我有事?”劉老爺子卻彷彿冇有看到兒子的目光一樣。順手將車子交到了劉承業的手裡,迎了上去。
“大父,如果父親做了甚麼錯事,孫子情願替父親向大父賠罪,任大父吵架。”
“那行,等天亮了我就叫兩個孩子一起乾活。”
雪梅就看了眼劉承業,見到他彷彿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微微有些吃驚。老宅這是如何了?莫非明天劉老爺子又訓劉承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