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娘可不怕趙父,打小爹從未打過她一個手指頭,頂多就是瞪著眼睛恐嚇人,趙母看爺倆大眼瞪小眼的樂了,兩個犟種碰一塊了,“得了,就讓瑜娘跟著你去,我也好放心。”趙母也怕老頭子累倒在半路冇人管。
這話是說到趙母的心窩窩裡了,趙母聽著麵上好是愉悅,點著頭,“你們啊,都是孝敬的孩子。”
飯後,母女二人看著趙父摞的跟坐山似的白菜和蘿蔔,都驚奇的合不上嘴,趙母又氣又急的說道:“死老頭子,這麼多菜,你拉倒縣城裡不得累死。”家裡冇頭牛冇頭驢的,這拉菜進縣城端賴人力。
瑜娘聽了這才昂首,笑著跟趙母說道:“可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彆心軟揹著我送疇昔。”瑜娘甘心彆人說她吝嗇也不肯做那打腫臉衝瘦子的事。
瑜娘看了眼西院,真都是孝敬的,怎不看隔壁的有來幫手。
這老趙家都分炊了,她家那大兒媳就是在折騰也折騰不到一個嫁出去的小姑子家,這麼一想,大嫂的設法倒是可行!
瑜娘也是說道:“爹,這也太多了,你就是能拉的動,可萬一賣不完,這菜來回折騰的不得糟蹋好些。”
趙母也順著閨女的眼神看向了西院,歎口氣,擺佈都分炊了,之前希冀不上,現在更是不希冀了。
第二日,雞鳴剛過,趙父就起家,趙母曉得他這是要把白菜和明天的蘿蔔裝到車裡拉到縣城裡去賣,也趕快起家給自家老頭子做飯。
提及織布,趙母一臉子笑意,眼中另有些對勁,跟王老三婆子說了好半天,竟是誇瑜娘織的布如何好來著,說道最後,拍了下大腿,“老三婆子,你等下,我去屋裡把我閨女織的布給你看看,你家秀兒不是繡荷包啥的也掙了很多錢,你給我看看我家閨女這布賣的上錢不?”
趙父看跟他說話的可不就是是王生家的大兒子,想起剛纔閨女跟他說的話,這個糾結,他閨女但是個頂孝敬的,可不能讓人曲解了,忙解釋道:“家柱啊,我們爺倆剛纔那是說打趣話呢,你可彆當真啊。”
趙母心疼閨女,可家裡有阿文她也托不開身,看了看自家老頭子,趙母麵上一時躊躇不決起來。
趙父心疼閨女,不想閨女受累,便說道:“你們娘倆就在家誠懇的待著得了,我拉這一車菜啥事都冇有。”
家裡就有一把菜刀,還在趙父的手裡砍著白菜,趙母想切蘿蔔片、蘿蔔條曬乾是不成能了,娘倆一人拿著一把剪刀坐在院裡剪豆角絲,寬寬的豆角被剪成細細的絲曬成乾後,到了夏季拿水泡開炒了吃,雖說不如新奇豆角好吃,可在夏季裡也算是一道好吃的菜了,就這,平時也捨不得頓頓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