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道：“外祖母，您彆活力，方家就是那樣的人，不過您放心，他們就嘴皮子上占點便宜，在我這平白討不了半分好去。”
方菡娘又看向方田氏跟老方頭，冷冷開口：“如何冇瞥見大伯家的江表哥？”
方長應長年混跡販子，還好賭成性，遊手好閒，那裡有半分能夠說得出口的行當！
平國公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奶奶。”方菡娘輕柔的喊了一聲。
方長應咧開嘴笑，給他娘使了個眼色：“我看這綠鶯就挺好的……”
平國公老夫人神采淡淡的：“哦？不曉得這方小少爺，在哪高就啊？”
看著方香玉那副眼神遊移的模樣，方菡娘怎會不明白，方香玉八成是偷跑出來的。
方長應見美人紅了臉，心對勁足的收回了眼神，笑嗬嗬的同方田氏道：“娘，前些日子你不是還一向催著我立室嗎？”
這下子輪到方田氏跟老方頭被點到死穴了，一下子就閉了嘴。
姐妹倆一邊一個，將綠鶯扶了起來。
他是曉得他孃的，底子捨不得動他這個小兒子，方長應是半點都不怕他老子孃的。
饒是平國公老夫人方纔緩了那半天的氣，眼下又被方長應這話給氣到了。
打表女人親族的臉，不就是在打表女人的臉嗎？
綠鶯是個聰明的，她天然不會做出這等事。
甚麼叫不過是個丫環？！
方菡娘微微放下心來，轉頭看向方家人，杏眼中凜冽之色更加寒重。
方芝娘抿著唇，跟著姐姐一起，也走向綠鶯。
方田氏抉剔的看了半天綠鶯，見綠鶯即便跪在地上，身材看上去也是個纖細合度的，就是太肥胖了些，不像是個好生養的模樣，又是個做丫環的――不過兒子喜好嘛。方田氏勉強的點了點頭，一股開恩的語氣道：“勉強還算中意吧，就是這出身低了些，隻能給你當個小妾。”
她霍得站了起來，大步走向綠鶯。
老夫人大抵是已經被方家人氣到了頂點，聽到方田氏這般不要臉的言辭，怒極反笑。
也就幸虧綠鶯向來是個氣度寬廣的，這般尷尬的地步，中間的二等丫環都向她望來憐憫的眼神了，她也不過是垂下頭，姿勢還是是讓人挑不出半分可指責的處所。
方菡娘內心那團火騰得冒了出來。
穿金戴銀先不說，就每年府裡頭花在給大丫環做衣服上的花消，就充足一家幾口敷裕的開消好幾年！
但是再想想她在獨眼老賴那的日子……
一提及獨眼老賴，方香玉神采都白了，就像被點到了死穴，立馬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