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笑了,連一旁溫馨繡花的方茹娘也笑了。
陳禮芳得了動靜,鎮靜的很。近幾日她被她娘拘在家裡練女工,戳了一手指的陣眼,又崩潰又絕望。一聽方菡娘來找她玩,當即就丟了繡棚,要往外躥。
方六嬸啐了一口:“冇人道的一家子,想想就糟心。”
“對對,這錢我們不能要。”方六嬸也是連連推讓。
正巧她哥陳禮清出去了,陳禮芳眼睛一亮,如遇救星,趕緊投去求救的眼神。
方六叔見侄女如此信賴他,當即拍了拍胸脯:“六叔熟諳的人多,包管給你找的都是乾活下力不偷懶的實在人。”
她手上雖說有了很多銀子,但既要采買各種花的質料,模具,又要起幾間大瓦房,算起來也是充裕不下多少。
實在是這禮送到了她的心上!
這孩子……
丫環被蜜斯這麼威脅慣了,也不當一回事,笑吟吟的蹲了蹲做了個福禮,便回身去傳話了。
怪不得自家女兒這般看重她,這個重色彩的弊端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好。
陳禮芳她娘終究活力了,把繡針往繡架上一放,“淨胡說些甚麼呢。我們商戶人家,雖不要求你像人家高門貴女那般去處文靜,但女孩兒家最起碼的繡工你得會一點吧?啊,你看著你那手指頭,你敢說你會一點兒?也怪我,你小時候體弱多病,就對你心軟了些,把你養得跟個皮猴子似的。唉,這兩年也該給你說親了,你如許,能說給誰啊?有哪家情願要你?”
陳夫人有些發怔。
陳禮芳跺了頓腳:“娘,你如何在我朋友麵前這麼說人家。”
方六叔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也笑了:“放心,背麵六叔給你全部健壯的,十個艾娘也踹不爛的那種。”
陳禮清衝動難已按捺的站了起來。
接下來整整大半個下午,她都在跟方六叔談著幾間大瓦房的事。方菡孃的設法很簡樸,她倒是不求甚麼豪宅,隻求住的舒心,放心。
“菡娘見過夫人。”
陳禮芳嚶嚶嚶的假哭:“可你再拘著我,我怕我熬不到那天啦。”
“哎,好。”方菡娘笑的眉眼彎彎的,“屋子的事還要再費事六叔幫我找人呢,我這兩眼一爭光的,也不曉得那裡是眉目。”
“天哪!”陳禮芳驚呼,聲音都顫抖了,“菡娘你從那裡買的啊!”話一出口她纔想起方菡娘跟縣令夫人很有淵源,這梅花皂想來就是從縣令夫人那獲得的。
自縣衙回到了家中,方菡娘也冇閒著,直去了六叔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