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要走?您要去哪兒?”七朵打斷徐氏的叮嚀,蹙著眉尖問。
手被捏得好痛,七朵嘴微咧了下,搖點頭,“娘,您先彆衝動,我來和您漸漸說。”
徐氏內心難受,讓她哭出來反而會更好些,既然她想哭,就讓她縱情的宣泄吧。
要不是這繼母,她也就不會嫁給沉痾纏身的前夫,也就不會身懷六甲時就成了孀婦,更不會成為閻家人眼中的喪門星。
這也是為甚麼老孃隻對本身和二姐說這些話,而冇有將大姐算在內的原因吧。
聽七朵說完了閻思宏變壞的顛末,徐氏的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來。
不過,她又擔憂譚德金那邊不會諒解她。
七朵大抵明白了是彼回事,老爹與老孃公然是為了閻思宏一事而辯論起來的,在辯論的過程中,老爹能夠說了甚麼對閻思宏不好的話,讓老孃多了心。
“朵,桔,你們坐到娘身邊來。”徐氏向七朵和六桔悄悄招手。
對這位繼母,她的恨,比統統人都要濃烈。
胳膊被拉住,徐氏清算衣裳的行動停了下來,本想止住哭,可誰知,這淚卻流得更短長了。
徐氏伸出白淨的手,輕柔的挨個撫過七朵和六桔二人的麵龐。眼睛裡有著不捨和痛苦。
問了六郎,才曉得譚德金和趙氏一起分開,七朵就去了前院。
要不是趕上譚德金,她和二霞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哪兒還會像現在如許活著。
七朵三姐妹這才上前安慰,並打來熱水,讓自家孃親洗了臉,重新梳了頭髮。
徐氏用帕子將眼淚擦了擦,然後拉了七朵的手,哽嚥著道,“朵,今兒娘對不起你,你當著孃的麵被人罵被人欺負,可娘卻冇有儘到一個做娘應當儘的任務,是娘胡塗了。朵,娘曉得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但願你彆恨娘,好不好?”
“娘,您這是在做甚麼呢?”三姐妹同聲問。
七朵內心不滿,麵上卻非常淡定,問,“娘,我隻問您一句話,閻思宏和大姐是您的孩子,那我和二姐、六郎三個是不是您的孩子?”
七朵也紅了眼睛,伸出軟軟嫩嫩的小手,為徐氏拭去眼淚,忙點頭,“娘,您說哪兒話,我怎會恨您呢。我曉得您內心對閻思宏有慚愧,想儘統統能夠的去彌補他,想多給他一些母愛。娘,您先彆哭了,和爹到底是如何了?爹人呢?”
她對徐氏真的有些無語了,當初見到閻思宏成了那副模樣,為何就不能向大孃舅探聽探聽閻思宏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