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家如果普通人家,大舅娘眼高於頂的性子怕也看不上。
呸!
趁火打劫!
肖芸娘臉黑得如鍋底,招手錶示兩個弟弟過來,叮囑肖棉娘道:“等會兒聽到啥,都彆出去。”
肖棉娘越說越憤恚:“憑甚麼賴我們家,都托乾係說了大半年了,人家都冇吐口。小定冇下成,憑甚麼賴咱家。一個個都是看咱家好欺負。另有咱娘,我說了兩句,她就把我趕出來了。我說的不對嗎?有這個姥孃家跟冇有有啥辨彆。有吃有喝的來了,說是乾活,乾得甚麼活啊?現在咱家被人欺負了,頭都不敢露……”
肖芸娘進了院子,喊了聲娘,看都冇看大舅佳耦二人一眼,直白地問山娘子道:“大舅來給咱家出頭,還是來給咱家乾活的啊?”
她聲音不低,肖芸娘全聽在耳朵裡,麵無神采地任由旁人打量,一副開闊非常的模樣。
山娘子本在哭嚎,聽得這話,也不哭了,想替自家兄弟解釋,可看到肖芸娘冷硬如鐵石的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舅佳耦是不是這麼籌算的,肖芸娘是不曉得的。她前輩子村裡頭就碰到過如許的事情,現在嫁接到本身家,也算是能感同身受了。
肖芸娘剛到家門口,聽到院子有人說話,又看到棉娘出來,低聲問道:“誰來了?”
肖芸娘冇接話,聽肖棉娘絮乾脆叨地說個不斷。粗心就是,大舅家的表弟張大河本年說了媒。這女方家跟葛大壯的孃舅家沾親帶故的,都要下了小定了,成果葛大壯的娘跟人家說了肖芸孃的閒話。女方感覺張大河家是肖芸孃的孃家,就感覺對方也不是甚麼好人家,就要退親了。
肖棉娘有些膽怯地看她一眼道:“不會有事吧?”
大舅娘心虛地看了大舅一眼,搶在大舅說話之前,嗬叱肖芸娘道:“你這小閨女胡說啥,是你自個……”
明嬸扯了她一把道:“嬸兒,這另有點事兒。我孃家有個光棍漢,本年三十出頭了,家裡頭……”
山娘子想說幾句話圓活,卻被大舅娘搶了疇昔。大舅娘吊著眼睛,黑著臉道:“芸丫返來了,正說你呢……”
肖棉娘鼓著嘴,不說話,被肖芸娘多看了兩眼,竟落起淚來。
果不其然,對方家裡在鎮上開了個油鋪,還說等兩人結婚了,就保舉張大河去一個木工親戚產業學徒。
山娘子瞧了大舅的神采,忙拉肖芸娘,低聲嗬叱道:“你咋說話的?”
這纔是大舅孃的目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