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將酸菜接了過來,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點了點頭:“聞著是挺酸的。”
肖來福婆娘被屠戶娘子說得冇了聲響,臉上一紅,呐呐道:“我隻是與那酒樓這般說定了,也不曉得到時候究竟會咋樣呢!我如果奉告你了,到時候你尋不到收酸筍的酒樓,你還不是會來抱怨我?”
跑回自家院子,一把推開屋子門,躥到廚房角落,那邊擺著一個小小的罈子,肖來福婆娘將手伸了出來,從裡邊拽了一把酸菜出來,刹時,一股濃濃的酸味在這鬥室子裡滿盈。
騾車上幾個玄色的陶製罈子,被陽光照著,彷彿能生出光來。肖來福婆孃的眼睛貪婪的盯著那幾個罐子,朝騾車上頭的管事與錢小四笑了笑:“你們,是不是去肖家買酸筍的?”
七木被屠戶娘子氣得吭吭嚇嚇的,隻是出不了聲,屠戶娘子哈腰下來開端瞅地上,就跟俄然想到了甚麼似的,她抬開端來朝七木瞟了一眼:“你快些去和你奶奶說,叫她彆賣小筍子去肖垂教員裡了,本身做酸筍更合算,豫州城的酒樓收這個,一兩銀子一罈哩!”
枝兒咧嘴笑了笑:“我跟你說,我娘明天問了一個老爺,他是來肖垂教員裡收酸筍的,傳聞……那酸筍值一兩銀子一罈呢!我娘說了,不把挖出來的小筍子賣給肖三花了,今後我們本身做了拿去豫州街上賣。”
“如何了?你嫌少?”管事的神采有些不虞:“如果嫌少,那就算了。”
“甚麼?一兩銀子一罈?”七木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你在哄人吧?”
聽著管事這句話,肖來福婆娘彷彿看到了一線亮光,她眉開眼笑的點著頭,銀色的小耳墜子不住的打著鞦韆:“有有有,現在去我們家喝口水,我拿了罈子菜給你們看?”
肖來福婆娘手中捏了一塊手帕子,笑著湊了過來問:“你們方纔到肖垂教員裡,是去做甚麼呢?”她眼睛瞅了瞅那幾個罈子,內心直犯嘀咕,莫非……真是被自家來福說中了?
固然說這兩日,酒樓裡買賣非常好,一天就能耗掉兩壇酸筍,酒樓裡也實在賺了些銀子,可錢小四還是感覺這酸筍太貴了,哪有這麼貴的理兒?即便是豫王世子愛好吃,借了他的名頭賣了很多,可也畢竟隻是小筍子做成的,那裡就金貴了?
管事將酸菜遞給了錢小四:“你拿著。”轉過臉來,他的眼睛盯住望了肖來福婆娘:“一兩銀子一罈,你賣不賣?”方纔他與錢小四已經籌議過了,如果這婆孃的酸菜味道正,那下回便一兩銀子一罈收她的,如許每人每次能賺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