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三姐剝小筍子,彆得事情我們都不管。”彥瑩笑著搬出那籮筐小筍子來,帶著五花與六花坐在前院裡邊慢騰騰的剝了起來,一邊計算著時候,看看哪些官差甚麼時候過來,二花能不能及時請到許世子回肖家村。
“阿孃,你就安安穩穩的在這裡躺著,大姐,你好好照顧著阿孃,我出去對付。”彥瑩瞥了大花一眼:“你也有三個月的身子了,彆出去,磕磕碰碰的,細心撞了肚子裡頭的娃兒。”
“叨教裡正帶人找過來有甚麼事情?”彥瑩朝著那四十來歲的男人笑了笑:“我阿爹出去乾活了,不在家。”
四花清清脆脆的應了一聲,撒開兩條腿緩慢的跑了出去,五花站在彥瑩身邊,悄悄的拉著彥瑩的手道:“三姐,五花不想讓三姐被抓走,你還是聽孃的話,快些去躲起來好了。”
“三花,你讓二花去喊人,她又能喊誰過來啊?官府的老爺過來了,誰敢同他們對著乾?”肖大娘愁眉苦臉的望著彥瑩,抖抖索索伸脫手來指著床下頭:“從速,快鑽到下邊去躲好了。”
“三姐三姐,那你籌辦如何辦?”四花跳著腳喊:“來了官差老爺呢!”
“喊幫手?”四花楞了楞:“會有人來幫手?”
高主簿聽著彥瑩說得振振有詞,竟然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來,臉上紅了紅,的確不曉得該如何介麵,又聽彥瑩大聲問道:“官府的老爺斷案,先要有拘人的簽子,帶到公堂問案,查明今後宣判,另有文書記錄,苦主與被告畫押,敢問主簿大人,這些手續你可都齊備了?”
“我隻是想著,知州衙門裡的主簿,應當對於法規曉得得清清楚楚,可方纔聽著你宣佈我的罪行,卻隻覺好笑。何為盜竊?盜之意義,本不是本身之物,以分歧法之手腕據為己有,竊,乃是說於無人之時才動手。”彥瑩瞅了瞅高主簿,聲音清脆:“我早就警告過四斤老太,不能將她的羊放到我家菜園來吃菜,不然我必定不客氣,她卻執意而行之,我這才殺了她的羊以儆效尤,何來分歧法手腕?又如何能說是盜?何況我那日殺四斤老太的羊,那麼多人瞧著,又如何能稱之為竊?”
五花躲在彥瑩身後,聽著說彥瑩要被抓去下獄,眼淚珠子滾滾的落了下來:“不,你們不能抓走三姐,三姐不能去下獄!”
“這位就是知州衙門的主簿大人?”彥瑩瞅了瞅宋主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的格外暢快,笑得花枝亂顫,將站在門外的人都弄胡塗了,這肖家三花還能笑出來?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