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虛空胡亂點頭，這話是他說的。
昝虛極和昝虛空看著擁在一起的兄妹，他們彆離同他們是老友，現在卻都呆呆地不發一言，冇法開口為親兄長討情。
但是，他們看著昝虛妄胸前汩汩湧動的鮮血，固然焦急萬分，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黃鸝那匕首正橫在他脖子下呢；並且看昝虛妄的景象，明顯是中毒了，竟軟軟的任其施為。
但她眼底卻冇有一絲笑意，麵色發白。
若真如此，黃元來了，不但不會救昝虛妄，隻怕反目成仇！
他曉得，他本日活到頭了。
瞥見她，黃鸝終究鬆了口氣，冇那麼驚顫了。
昝學士頓時如見救星，倉猝對方火鳳道：“水煙，快救你大哥！”
待人都走了，廳內隻剩下昝尚書、昝學士、昝虛極和昝虛空後，昝虛妄看著昝虛空輕聲道：“三弟，她冇有弄錯。”
黃元俄然發作，痛斥道：“無辜？你現在想起‘無辜’二字了？當年我們家哪一個不是無辜？若非你興風作浪，怎會惹出那很多事？連個孩子你也不放過，昝虛妄，本官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黃鸝哭著昂首看他，他當即認出她就是前次街頭見過的那人，遂落下淚來，“三姐姐，真是他害的你？”
“二姐姐！”
黃鸝不管他們，輕笑道：“哦，難為你還記得我。”
“黃鸝？”
方火鳳呆呆地看著黃鸝，接著又看向昝虛妄。
“多謝你那年送我去陰司。可閻王爺不收我，我就返來找你了。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第十八層天國，這就送你疇昔。放心，我在這邊送，吵嘴無常在那邊接，不消你操心一點兒，你就疇昔了。放心，全程都是免費的，不消你花盤費。’”
昝尚書聽了這話，發展一步，怔怔地看著他。
黃鸝實在也很嚴峻，這時有些繃不住了，見他過來，當即尖聲叫道：“彆過來！”
昝雄飛心中一沉，又見兒子衝他微微點頭，心更沉了。
昝學士則顫聲問兒子：“妄兒，你……你到底做了甚麼？”
昝尚書和昝學士對視，神情駭然，心頭湧出不祥之兆。
聲音才落，杜鵑就飛身飄了出去，“黃鸝！”
他也感覺不妙了，錯愕萬分。
昝尚書便對仆人們喝道：“都出去！”
變故突生，世人大驚失容。
這中間必然有甚麼他不曉得的原因！
“不必了！”黃元打斷他，“我們還是去刑部公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