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不知如何說,想了一會,才道:“前次林春走時,聽桂香說,槐花本來冇籌算去她姑媽家的,厥後又去了,跟林春同業。原說過幾天就返來的。可這都一個多月了,還冇返來。”
入秋後,西瓜下市了,這餘家種得晚,另有些秋瓜。餘平兄弟今早摘了三個小秋瓜送來,成果鐵錘他們一人抱一個,竟搶著吃了。餘平大怒,說他是摘給黃小夫子和杜鵑姐姐他們吃的,不是給他們吃的。鐵錘便要他再回家摘去。兩邊就吵了起來。鐵錘等人罵餘平不知好歹,上學不交束脩,連個瓜也捨不得送,氣得餘家兄弟眼淚直打轉。
黃老二“噯”了一聲,就起家進屋去了。
杜鵑心下憤怒,盯著他的眼神鋒利起來。
黃元滿口承諾,說黃家彆的不便照顧,但能夠免束脩和留宿費。為此特地找了林大猛,說了黃家的難處。林大猛利落地說,私塾本就是給他用的,他看著辦就是。
從奶奶家出來,杜鵑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處理了。”
一番問答後,他慎重問杜鵑:“槐花常日為人,是不是內疚害臊,雖非常想見林春,及至見了他又躲呢?還是想儘體例也要靠近他呢?”
黃老爹對黃老二道:“你吃了飯就去。”
黃元道:“爺爺,不能再叫他們住下去了——連小娃兒都曉得說我們賺了東西,再住下去,親戚就要成仇人了。憑心而論,他們家破鈔也確切大了些,天長日久必然心生不滿;然我們家也冇得了好,也支撐不下去了。——瞧奶奶。”
杜鵑一笑,丟開此事。
黃元震驚不已。
本來是餘家兩個小子,奶名叫“狗娃”“狗剩”,黃元感覺不大好聽。便為他們起了“餘平”“餘安”的學名。兩娃很懂事,隔天幫黃家挖一擔野菜餵豬。那餘平有次見杜鵑清理豬欄,感覺她仙女普通的人物,卻弄豬糞,非常看不過。硬要幫手,說彆人小,進豬欄還利索呢。這一幫,黃鸝看出便宜來了,她又最會哄人的,便常哄著這對兄弟清理豬欄。餘平餘安涓滴不嫌辛苦,乾得很歡樂。而住在黃家的鐵錘幾個小子見了,自發是黃家親戚,身份優勝,也隔三差五地使喚他們兄弟。餘平餘安礙於麵子,聽了一回,又來了第二回,漸次就被他們呼來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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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忿忿的模樣,杜鵑皺眉,和黃元互換了個目光,感覺處理此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