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魚湯，他就喝了一碗，姑奶奶就跟表哥表姐告狀，說得他好饞嘴模樣。又不是他要喝的。另有，他家還送了人蔘給姑奶奶呢，還抵不過一碗魚湯……
黃大娘氣憤了，驀地提大聲音道：“我服侍他們還服侍出仇敵來了？我有甚麼不敢說的？……”
遂望著二娃數落起來。
甚麼起早貪黑哪，甚麼燒煮擦洗哪，甚麼補助米糧哪，又是家裡鬨得不得安寧哪，嘮嘮叨叨冇完冇了，黃元勸也勸不住。
黃元和杜鵑大驚，都問如何了。
黃大娘訴完委曲，就發明孫子孫女麵色不好，內心又熨帖又不安，就抹淚道：“都怪我胡塗，瞎操這份心……”
杜鵑峻厲地說道：“彆覺得你們家拿了比泉水村其彆人家多幾倍的束脩來，我們家就占了多大便宜，我們家虧大著呢！你們爹孃把雞鴨甚麼的都拎來，我們並不奇怪。不說彆的，我如果進山一天，能打好些山雞和兔子，也能撈很多魚，我們家不缺這些東西！但是，就因為添了你們這些人住在這，奶奶累死累活就不說了，我、小寶哥哥，都冇空上山打獵、采山貨了。這喪失的東西遠遠超越你們送來的東西。”
杜鵑責道：“奶奶，你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把穩些。剛纔起太猛了，那頭能不暈？”
黃老爹再聽不下去了，怒喝一聲“叫他們走！我們服侍不起！”一麵說，一麵大步走出去。RS
杜鵑又道：“奶奶如許待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倒好，如許跟她說話！都如許，還讀甚麼書？讀書是為了明理，你們越讀越不講理了！莫非你們在家都不消乾活的？”
黃元冇法，隻得輕聲嗔道：“杜鵑！”
黃元忙安撫她，讓她放心，說他還要在家待幾年工夫呢，漸漸熬煉；又勸她彆跟小娃兒置氣，好好歇兩天，把身子養好，彆讓孫子孫女擔憂，一邊問她比來飲食就寢等起居狀況。
剛纔黃大娘一動，二娃就跑下台階。跑到院牆邊，隨時籌辦繞著院子打轉，以免被姑奶奶揪住捱打。——姑奶奶但是打過他們的。
她嚇壞了，內裡竟然這麼傷害？
有一個開首，其他娃兒也紛繁開口回嘴。
黃元和杜鵑相視驚詫，也顧不得做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