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兒那知心的模樣,讓馮長順難堪不已:這也不是甚麼有臉的事,半子母子隔心,這鄰居倒成了知心的了,說出去隻怕叫人笑掉大牙。
馮氏好輕易得了爹孃支撐,精力亢奮,不住點頭,表示她必然記著爹孃的話,再不乾蠢事了。
黃誠懇辯白道:“不怪我。是娘打我一巴掌……”
他剛硬的性子終究完整透露。
馮氏回想以往,確切是這麼個景象,是以用心記下。
馮氏天然也是氣得不可,可不等她說話,就聽馮長順道:“今後,除你公婆一年的口糧,還豐年節要送的貢獻,其他一根針都不準給那邊!”
他停了會才道:“家長裡短的事,自家人還捋不清,外人怎好插嘴。我也冇彆的意義,就是請大頭侄子幫個忙:如果有一天他們鬨狠了,鬨到村裡去了,大頭侄子能在裡正麵前說句公道話。你跟半子住隔壁,也清楚這裡頭的事。我閨女脾氣是硬了些,可向來冇不貢獻公婆。”
黃誠懇傻眼了。
不過他身為男人,暮年又因為倒騰山貨,常在外跑,曆練得有些手腕罷了。可惜馮氏卻冇擔當他這點。
馮婆子和馮氏聽得目瞪口呆。
說是打,也就是撒氣,並冇有打得很重。
黃老爹一聲大喝:“你給我站住!”
林大頭兩口兒拜彆後,黃誠懇又過了好一會才返來。
這如果說下去,就要扯出娘在背後說嶽父和媳婦的那些話。他就算誠懇,也曉得如許不鐺鐺,會惹得兩親家反麵。
再說黃家,等公婆走後,馮氏等人纔開端清算東西、措置剩菜。
林大頭又讓媳婦把那碗鹿肉留下,說是給雀兒吃,“我那兩小子,就跟匪賊似的,晌午就吃了一飽,早晨也塞了很多。不像雀兒,早晨冇吃。這肉讓外婆乾煸出來,留著給她當零嘴嚼。剛纔當著她奶奶,我不好說的,怕留也是白留了……”
黃家的狗當即從院子裡竄出來,大快朵頤。
也不消問,隻一靠近就聞見那股子菜香味,兩人便明白了。黃老爹對兒子叱嗬道:“你如何回事,走路都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