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聞道的話中有些黯然。他性子粗暴,不無莽撞,這些事隻怕從未曾想過,若不是楚休紅提起,他也恐怕永久不會去想的。楚休紅道:“這些就到時再說吧。如果真能不兵戈,便是要飯也是好的。”
楚休紅也笑了起來:“那裡,我也是這般想的。唉,隻盼著戰役能早日結束,天下百姓得以過上太常日子,那有多好。”
楚休紅聽得文侯的聲音一下變得峻厲起來,一下站起,躬身道:“末將聽令。”
曹聞道忽道:“怕甚麼,他們就算有兩三千,也不成能兵分兩路,在兩條路上設伏的。那我們便走通衢好了,通衢不易設伏,派人先行探路,就算有埋伏也能夠發明。”
黃滿苦笑了一下,道:“不怕是假的。隻是我倒感覺,這支步隊若能被爵爺收為臂助,那爵爺大事可成,便指日而待了。”
文侯正背動手站在窗前,給架子上的一隻鳥餵食。那隻鳥毛片並不素淨,個頭也不大,卻爪利喙尖,文侯喂的也是切成小條的帶血鮮血,明顯那隻小鳥是頭小小的猛禽。楚休紅站到文侯身後,垂手道:“大人,傳末將前來,不知有何叮嚀?”
黃滿嚇了又磕了個頭,道:“回將軍,不是小人情願趕那麼多路,是因為兩年前有批山賊占了屏風山,我們不敢去那兒自討苦吃,隻好到馬當山來取些野味。”
“這小鳥名叫海東青,是句羅王進貢來的。本是一對,帝君常賜我一隻。不要看這鳥小,卻大是凶悍,調教得好,能夠捕獲大雁。”文侯頓了頓,又道:“句羅進貢之人說道,這鳥平常隻能喂六分飽。一旦喂足了,那就會沖霄直上,冇法讓其服從了。故本地土人稱其為‘饑則為用,飽則颺去。’”
楚休紅眨了眨眼,臉上暴露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點,歸去說。”
楚休紅眼中一亮,笑道:“不錯,這主張雖笨,倒是最有效的體例。”山賊就算有兩三千人,也遠不及前營兵力,正麵相抗,他們毫不會是前營的敵手,偶然想得太多,反倒當局者迷。楊易也道:“是啊,這模樣最好。隻是,那兩個獵戶,是不是殺了?”
錢文義歎道:“兵戈兵戈,唉,這仗哪年是個頭啊。”
文侯第二次湊齊的補給有二十萬斤糧草,由沿途各省彆離補齊,不過前營解纜時仍然滿滿地裝了近二十輛大車,馳出了帝都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