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風觀怔了怔,臉上又展開一絲笑意:“楚兄,你的氣度公然又開闊了很多,倒是我吝嗇了。”
邵風觀道:“蛇人退入北寧城時,畢煒開端也吃了個小虧,隻是等我的風軍團趕到,將高山雷從空中擲下,蛇人守勢頓時崩潰。不過,現在到了東平城,景象就有些分歧了,風軍團要飛過大江往東平城擲雷,不是件輕易的事,並且蛇人也學了乖,在城頭安插工事。他們的工事與我們完整分歧,竟然將泥土堆上城頭,上麵再蓋上殘磚碎瓦,再在土中挖洞,如此一來,高山雷對它們的威脅就不大了。”
廉百策蹲下地來,撿了塊石頭在地上劃著,道:“你看,這是大江。”他在地上畫了兩條線,算是大江,又在兩邊相對的畫了兩個方,道:“這是東平城,那是東陽城。浮橋如果直接從東平到東陽,直接高出大江,恰好兜住江水,建橋的繩索上吃的力道極大。但如果北岸的浮橋不從東陽城解纜,而是從上遊。”
我坐了下來,笑道:“好香。這是甚麼肉?”
廉百策道:“但是,那次是從東平到東陽,與現在相反啊。大江南岸較為險要,水流也急,但北岸卻要陡峭很多,從南至北難,由北而南卻要輕易很多。”他說到這兒,忽道:“統製,我想過了,這浮橋如果從上遊開端,說不定真能搭起來!”
我一時還弄不明白,道:“從上遊?為甚麼?”
簡仲嵐道:“多謝統製。”他臉上也浮起鎮靜之色。
簡仲嵐走了出去,行了個禮道:“統製,末將有破敵之策想說。”
廉百策微微一笑,道:“船隻的確不敷。”
我被他問得一怔,道:“還行,固然算不上好,也淹不死的。”
一進邵風觀營中,剛通報過,邵風觀已迎了出來,笑道:“楚兄,你來了,出去出去。”他一把拉著我進了他的營帳,他的營帳非常潔淨,安插得也甚是得體,正中放著一張桌子,一鍋不知甚麼肉正煮在上麵,香氣撲鼻,邊上另有幾盆菜。
帳簾被撩起了,出去的倒是簡仲嵐。他站在門口,有點躊躇的模樣,我道:“簡仲嵐,這麼晚了另有甚麼事麼?”
屠方呆呆地看著輿圖,四周鴉雀無聲。我心中也不由茫然,聽鄧滄瀾這麼說,東平城幾近是不成能攻陷的。如果攻打東平城要水戰為主,地軍團善於陸戰,隻怕此次前來聲援也闡揚不了太大用處。
廉百策道:“現在刮的是北風,你在風入耳當然聽不到,如果貼到船幫上服從水裡傳來的聲音,便能夠聽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