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拿來了六斤硫磺。”
這一槍出得極快,又是從下而上刺向我肚腹,我用力一勒飛羽,飛羽猛地站立起來,但那一槍實在太快了,飛羽即使神勇無雙,我還是讓不開這一槍“嚓”一聲,槍尖在我右小腿上刺了長長一條傷口,我的血也猛得噴了出來。
我和甄以寧滿心但願,被這一頭冷水澆得信心全無。高山雷固然還不能說是必勝的利器,但以那擊碎戰船之威,衝營時以之開道,實在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誰知任吉竟然如此不肯買帳,讓我大失所望。
喊完後,諸軍便在馬場中散開。幸虧東平城的軍馬馴得都相稱超卓,兵士騎在頓時,幾近冇有人顯得侷促的。我跳上馬,讓馬伕給我找一副鞍韉來,本身則站到一邊看著他們練馬。正看著,甄以寧拍馬過來道:“統製,我們甚麼時候解纜?”
我的腿一陣麻痹,倒不是很疼,看來這一槍入肉不深,傷勢並不大礙,但是血卻還在冒死流著,我的戰袍下襬也被血浸得濕透。那蛇人還待給我補一槍,但這時我早有防備,它那裡還能刺獲得我?它又是從下而上的,偷襲能夠,對攻時,如許的姿式極其不便,我的長槍扒開了它的槍桿,槍尖一吐,立即將那蛇人搠倒。我的槍還未曾拔出它體內,已有幾個邊上的兵士衝過來將那蛇人槍挑刀砍,將它剁成一堆肉泥了。
冇等他說完,我把硫黃往地下一放,道:“你等等我!”回身向裡衝去。鄭昭的讀心術如此奇異,而他的攝心術也能夠輕鬆讓我落空知覺,我隻道天下隻要他一小我會,冇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真清子竟然也會。謙虛子在身後叫道:“喂,楚將軍”但我理都不睬他,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到真清子房前。真清子的房門還開著,他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我在門外一下跪倒,跑得太快了,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我在頓時蜷起小腿,看了看。那一槍刺得很短長,固然刺入不深,但是在我腿上留下一個長達半寸的傷口,傷口兩邊的皮肉都翻了起來,血還是不竭湧出。我不敢張揚,伸手在戰袍上撕下一條布包了包。這傷口太長了,那條布並不能完整包起來,幸虧將中間包住後,血算是止住了。也比及包好後,傷辯才感到一陣陣拉扯似的疼痛。
謙虛子推開門,到牆邊一個很舊的木箱裡取出一包東西,味道有些刺鼻,恰是很純的硫黃。他遞給我道:“這裡有四十兩吧,就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