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滿盛著碧綠的茶水。天水省雨水多,茶樹長得很好,在帝國要地以產茶著名。這杯碧綠茶水喝下去,口齒生香。我喝了一口後,道:“當時我們攻破高鷲城後的事了”
他的話還是那麼不客氣。我忍住憤怒,道:“稟周都督,南征軍攻破高鷲城後,反被一支不知來源的蛇人雄師包抄。武侯突圍失利,守城四十今後,城池失守,全軍淹冇。得以逃脫的,隻怕百無其一。”
被吳萬齡說中了麼?
我又急又怒,但臉上還是不露聲色,道:“謝周都督。”
小朱長歎一口氣道:“你真能吃。”
周諾的刀勢一下減弱了,他笑道:“陶都督,你如何有空過來?”
他問的是張龍友。張龍友也跪在我身邊,聽他問起,道:“卑職是君侯帳中參軍張龍友。”
周諾持著木刀,俄然大喝一聲,一刀劈向阿誰特彆高大的人。那人是個左撇子,周諾的吼聲叫得他渾身一抖,提刀來架“啪”一聲,周諾的木刀正擊在他的刀背上,震得地板也是一顫。
先前周諾用來命中阮強的那把大木刀還在地上,他走了疇昔,揀了起來,道:“楚將軍,既然你自承弓馬很有可取,但待本督來取一取吧。接著!”
“真的是那種象蛇一樣的人麼?”
我點了點頭,道:“是。”
馬匹前行,在山中曲曲彎彎地走了半日。固然符敦城就在麵前,隔著一條大河,彷彿伸手可及,但是走來卻仍要半日。我道:“另有多少路啊?”
他的斬影刀是操縱極快的刀勢劈開氛圍,使得氛圍顛簸有異,從而使得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吧。如果是一個瞎子,我敢說他這斬影刀絕無用處。
我正想著,邊上他的一個護兵喝采道:“都督好一個斬影刀!”
我本來已經很放下心來了,但一見他的笑容,我不由一陣發毛。他這笑意也並不是如何凶險,但是我看著總感覺好象內含深意。我有點悔怨把吳萬齡他們的行跡都奉告了他,可話已出口,悔怨也來不及了。
這倒是一種奇異的刀法。
我們進入的是府敦城的南門。
跟著這話語聲,陶守分走進了門。
我想不起我那裡見到過那小我,而那小我清楚也並不熟諳我。或許,是我在南征途中偶爾見過一麵吧,隻是我如何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