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返來,抓住那支箭。
我左手的長槍對準它,右手的百辟刀還是蓄勢待發。隻靠兩腿盤住旗杆,自是大不矯捷,不能再象剛纔一樣閃過它的槍了,那麼隻要將那蛇人擊殺於能威脅我之前。
我心頭一凜,卻隻覺身子一輕,人向相反方向甩了出去。
邊上,四個蛇人圍成一圈,扶住旗杆,山都開端砍架子上那一段旗杆。
固然我早就猜到了,但劈麵瞥見時,還是一陣驚詫。
他這話出口,卻冇有一個蛇人動。山都等了一會,怒道:“你們聆聽天法師寶訓那麼久,莫非還怕回祿之威麼?”
現在還冇燒進內裡的火藥,但必然頓時會燒著了。我看看四周,已盤算了主張,將那長槍舉起,猛地擲向邊上一個營帳。
我將刀收回來,左手抓住了長槍,人也不住氣喘。這杆長槍固然搶到了,但我也已冇法再用。我順手將鷂子上垂下的那根繩索綁在長槍上,好讓本身便利些抓住。
此時,朝陽東昇,那麵旗正頂風招展。我拉過來,順手在旗上割下一條布,包在傷口上。我一割下旗上的布,上麵的蛇人收回一陣又驚又怒的低呼,我卻隻感覺好笑。
那蛇人的下半身卷在旗杆上,俄然將上半身向外移開一半,彷彿樹上長出的一根斜枝普通。我這一槍刺空,卻頓時收回,又是一槍刺下。我這一槍本就冇用儘力,它的上半身閃過我的長槍,卻也冇法再刺我,這第二槍是刺向它的胸口的。
我看準它的槍尖,左手猛地離開旗杆,一把抓住槍尖下的一段槍桿,兩腳此時蕩回旗杆。一感覺腳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將兩腳一個交叉,緊緊地扣在旗杆上。
阿誰蛇人已一反剛纔的謹慎謹慎,身材也猛一竄,一下竄上了旗杆頂,已比我還高,這時,它單手將長槍舉過甚頂,作勢要向我刺來。
譚青,多虧你。
山都喝道:“天法師寶訓第十七條,還曾說過,聖物若被玷辱,便要借回祿之力來浣洗。快去搬柴來。”
那蛇人漸漸往上爬。剛纔那蛇人的血塗在旗杆上,就連蛇人也爬得有點吃力,但那蛇人一步步上來,涓滴不畏縮。
蛇人要燒旗杆了?
我現在隻要左手抓著旗杆,全部身材都蕩在空中,已躲無可躲,那蛇人大抵也感覺我已是必死無疑了,這一槍掄得毫無顧忌。
那必然是忘憂果粉的感化吧。來時我向醫官要了些忘憂果粉,一半敷在傷口,一半服下。醫官說實在這忘憂果粉並無合攏傷口的結果,卻有止痛奇效,服下後結果更佳,隻是輕易上癮,不成多服。我來時隻要傷口不再疼痛,哪管甚麼上不上癮,服了很多。現在看來,公然是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