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皮倒也夠厚,說著這些正氣凜然的話時臉也不紅一下。我也微微一笑,道:“這個是天然的。”
曹聞道撇了撇嘴道:“楚將軍,你就是會疑神疑鬼,那又算甚麼大事?”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俄然,我麵前一亮,想到了此中奇妙。
曾望穀將麵具拿下時,前鋒營世人齊聲歎了口氣。阿誰文美也不算丟臉,但站在曾望穀身邊,卻實在顯得平常。曾望穀能夠算得是絕代才子,他們也為如許一個美人要被割掉首級而感喟吧。曾望穀轉向我道:“楚將軍,我在這裡縱橫已久,冇想到折在你們手裡。李大人在時,罄天水省之兵,也冇有哪一支及得上你們的。隻望楚將軍能體上天好生之德,將我穀中的婦孺放走。”
曾望穀他們就在山穀口,現在衝上去,如果山上有埋伏的話,連他們自已都會被砑到,看來他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逃到這兒來的。我想得太多,讓一個弟兄為我送了命,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憤怒,已不再籌算寬恕一個了,定要將曾望穀這批人斬儘撲滅。
我點了點頭道:“恰是,上返來時我也洗過一次。”
曹聞道看了看身後那些人,小聲道:“楚將軍,是不是要我把他們全乾掉?”
我眼角一掃,卻見我的百辟刀現在已貼到了山崖邊上。我棄刀時並未曾用力,而我離山崖另有足足五六尺遠,莫非百辟刀自行飛了半丈不足麼?奇特的是,現在我手上拿著曾望穀這刀,卻冇有甚麼非常。
錢文義自解纜以來一向冇和我說過話,大抵他也冇臉見我吧。我低聲道:“小聲點,他也冇甚麼錯誤。”
他這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話。他說得很輕,我也輕聲道:“非論是真是假,他們餓了幾天老是究竟。”
我道:“你得防著他們從山崖上設伏,擲下石頭來。”
曾望穀麵前一亮,道:“楚將軍若真能放過他們,曾望穀願他殺以謝。”
現在間隔已不到百步,前鋒營剛射出箭,俄然從那些山石後也飛出了密密的箭矢,恰是對準我的。我冇推測曾望穀竟也打的這個主張,大吃一驚,百辟刀已然出鞘,人也猛地向後躍去。他們射出的箭不及前鋒營的密,但一時稀有十支箭同時射出,那還是難以對付的。曹聞道驚呼一聲,和另一個兵士衝了過來,兩人幫我將射來的箭擋開,隻聽得“啊”的一聲,那兵士行動雖快,卻被一箭射入咽喉,還是直立不倒,飛過來的箭在他身上“丁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