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然開朗地大笑數聲，道：“就算修行散儘又如何？禍福向來同根生。從今今後我既不修一品青蓮道，便可修行我研討多年的自我大道。是福是禍，誰能言定？林斷……此去數萬裡的路程，還需你一起保護。這一品青蓮的傳承既晉升了你的修為，又為你壓抑了血妖之惡，這一舉數得又有何不當？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快下定決計捨去一品青蓮道……林斷……你放心，師兄心中稀有。”
懷然給了林斷一個暖和的笑容，淡笑道：“出來吧！他們走了。”
肖凝和軒轅拓同步並行，走在蒼茫的平玄大道之上，此剋日暮西山，遠處的群山不斷傳來一陣陣喧嘩的蟬鳴。
她此後即將做的事，恐怕比那懷然更加大逆不道，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軒轅拓肯陪她一行，那就是將整座軒轅山莊的籌馬壓到了她的棋盤上，任她取用。這一份信賴不管如何都值得她打動。
懷然輕笑地看著林斷，彷彿是將貳心中的所思所想都看在了眼裡，暖聲道：“林斷，前路一定有你想得那般艱險，現在我不過以平常人的身份，所受的存眷就會小很多。或許從這平常人的角度去看這天下，還會看出一些之前底子就冇有看到過的東西。一啄一飲，皆有命定，或許我懷然該有此一遭。走吧……很快就要到玄州了。”
“千萬不要妄動……聽我的，意守氣海，神遊周身，抱神守一……”
……
懷然笑道：“林斷師弟。我這一個月來左思右想已經想到瞭如何壓抑這嗜血癥狀，如何讓臨時你變回正凡人。”
肖凝被他抓住的手瞬時縮入了衣袖當中，當真道：“如果我非要這麼做呢？或許一品青蓮早就預感到瞭如許的環境，但是他既然推了懷然一步，那麼我也跟著進了一步。一品青蓮和師尊千年的恩仇未曾清楚，肖凝與懷然之爭也毫不會就此而止。”
與此同時，平玄大道的東段。
林斷急道：“懷然師兄，你這是為何？為何要將我定住？”
直到拂曉的光輝方纔灑下，林斷的眼睛隨即展開，下一刻就衝破了懷然的監禁，看向懷然的眼中充滿了龐大的神采。
肖凝轉頭看了軒轅拓一眼，笑容如花道：“這條路很難不是嗎？”
懷然點頭道：“不可。必須讓我先將你治好，你不準亂動。”
林斷有些似懂非懂，道：“懷然師兄，你說天道門為何就那麼走了呢？這一番行跡實在古怪，以那薛瑞的修為，我們四小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