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卻道,“嘉靖官仿,和成化本朝鬥彩一樣難找!這一件,是清朝康熙朝所仿,康熙鬥彩,已經很得成化鬥彩之妙了,此中加原款的工藝最高,這禮品,還不敷分量麼?並且――合適說事兒!”
“這成化鬥彩嬰戲杯,在同朝代的嘉靖年間仿得最多,也最為精美,可這連嘉靖仿的都不是!”廖治生點頭道。
“那如何辦?”老黃也摸出一支菸點上了。
中午,廖治生在瓷都最為豪華的迎賓樓定了包間,恭候王鎮南。
“那您剛纔在電話裡還說要見?”
酒菜上齊,略加幾句場麵話,廖治生切入了正題:“老爺子,今兒,我是負荊請罪來了!”
“噢?何罪之有?”
老黃想了想,“既然要見,等會兒我給你樣東西帶上,有備無患。”
廖治生說完,也點了一支菸。這事兒,他說得很圓轉,嘴上是負荊請罪,但實際上呢,又是一副不知者無罪的辯詞。
“就算我是藺相如,他也不是廉頗。”
“如果冇得談,這東西也能夠讓他看看。”
王鎮南麵不改色,“持續說。”
錦盒隻要一個巴掌大小,廖治生一邊翻開錦盒,一邊說道:“你的意義是,如果他同意退貨,並且有合作的意義,這東西就送給他了?”
直口的,微微又有些敞開,腹部以下垂垂收緊,圈足。杯口內裡有一條青斑紋線。這麼小的杯子,內裡倒是一幅完整的圖案。
話還冇說完,廖治生的目光已經被手裡的小杯子吸引住了。
這杯子的確很小,杯口直徑不過六厘米,高不過五厘米,底足不過三厘米。
天上彩雲飄,地上小孩跑,一個小孩放鷂子,幾個小孩在玩鬨。空位上,另有芭蕉、花草、青石等紋飾。
老黃也想了想,“你想先說實話,看看他態度再說?”
王鎮南又帶著倆保鑣去了,保鑣還是站在門口,不過,廖治生和唐易不一樣,壓根兒就不會管這個,關了門,儘管號召王鎮南。
“貨主我給您說過,是瓷都的大農戶黃立三,給我的時候呢,冇說是高仿。我此次來,這不是想和他合作麼,他又傳聞我已經一億賣出去了,冇虧,以是和我說了實話!”
廖治生的臉上也漸漸和緩了下來,最後淺笑道,“你真是個實足的奸商,不過我很賞識。”
“要真有成化本朝的鬥彩杯,我也不會送給他!”老黃笑道,“後仿的,也得看甚麼時候仿的。”
廖治生看著看著,卻不悅道,“你這是乾甚麼?這底子不是成化本朝的東西,是後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