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曉得了,你這心眼兒玩的,都能夠當克格勃了!”老王嘿嘿笑道,說著又要走。
唐易一看老王那樣兒,就曉得他開端撥弄肚腸裡的小九九了,“老王,咱先說好了啊,如果那半塊石碑是墓碑,我可不收啊,這不是我說話不算話,實在是因為太倒黴!”
這也相稱於給阿誰賣主留了線索。但是卻又僅限於這一條線上的人,製止讓無關的人曉得。
扯出來的,是一件雜質遍及的岫玉觀音,雕工極其粗陋,地攤上開價一百,二三十就能買下那種。
“著甚麼急,我還冇說完呢!”毛逐扯住了老王,“如果工棚冇人,我們又看中了東西,那就先走一步,就在這飯店門口等你。然後,你再悄悄拎著蛇皮袋子出來和我們彙合!如果工棚有人,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這不但是躲避費事的題目。唐易說了,想藉著半塊石碑引出收走彆的一木盒玉器的人,毛逐這番話,無疑是順著這個思路來的。老王的工友隻要思疑老王冇把放石碑的木盒扔回地窖,真要想曉得,便能夠問出老王去了哪家店。
“這我就不曉得了,他故鄉就是山州郊區的,對山州熟,山州不是好幾個古玩市場麼?不像我,外埠人,這塊玉,賣給你們,還不曉得虧了多少呢!”
老王雖說也停了下來,卻滿不在乎,“發明就發明唄,就剩下些破瓶子爛罐子了,我走的時候,那洞口用土又培上了,隻要我倆不說,冇人曉得。”
老王皺了皺眉頭。
“你都說了,是外埠人,平時就在工地上,你在山州有朋友麼?”毛逐點上煙,“你身上帶著甚麼墜子啊,掛件啊甚麼的冇有?”
“這隔行如隔山,我給你說,墓碑上不必然都寫這些,有的墓碑隻刻祭文,另有的,刻著死者生前喜好的詩句甚麼的。”毛逐有點兒欺負人了,曉得老王不懂,也不帶揣摩的,張口就突突。
並且,如果東西對,隻是加點兒錢那也冇啥,關頭是現在這東西太費事,鬨騰起來輕易出事兒。
“那是地窖,不是籃球場!”唐易對老王也有點兒忍不住了,“你倆是裘千仞的門徒啊,不留下足跡,‘土上漂’?”
老王從脖子裡扯出一根發白的紅繩,“有啊,喏,觀音。”
“慢著。”毛逐攔住老王,又遞給他一支菸,“我倆去了,遇見你熟諳的工友問你,你如何說?”
“你把石碑放哪了?”唐易見老王冇放聲,接著問道。
“這?”老王一時冇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