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香爐,唐易謹慎地用軟刷子蘸著溫水刷洗了一遍,而後又沖刷了一遍,用毛巾先把銅口擦乾,又裡裡外外香爐擦拭了一遍,先擺到了一處貨架上,細心賞識起來。
大眼兒直接氣壞了,真的就放下了,並且也不看唐易,甩手走了,“一個清仿的小件兒,我跟你置甚麼氣!”
“甚麼鹽罐子,後生就你這眼力還來逛古玩街?這是個哥窯的香爐,起碼是個清仿。”老農竟然直接點破了。
大眼兒看了看唐易,“小兄弟你也看上這香爐了?”
“後生你還想撿漏呢!”老農吃完了肉餅,將油紙團吧團吧一扔,“我一個月來一次,東西都是不講價兒的。”
吃人家的嘴短,老農抽了唐易一支好煙,“後生啊,你打這條街上看看,清仿的哥窯香爐你能找出幾個?你也彆跟我玩兒虛的,我曉得你看上了,我看你年紀不大,算是有點兒氣度,給你讓一千,九千,過了這村兒冇這店兒!”
更加奪人眼球的,是那銅圈口,現在彷彿變得更加金黃,如同黃金普通。
“不是我想撿漏,而是你這要得太高了!”大眼兒倒是不氣惱,仍然笑嘻嘻。
“一萬?”大眼兒叫了起來,“一千八我拿歸去玩玩得了!”
“就是感覺有點兒古樸,挺有感受的,不過這一萬都趕上我三個月人為了,我且得下好大決計呢!”唐易介麵道。
得了這麼件東西,唐易也冇心機逛了,直接返回了店裡。
香爐的確不大,比崇禎罪己銅香爐的直徑小一點兒,不過比銅香爐高出一截。
不過,這個小罐表麵油膩膩的,釉色看不通透,並且披收回一股子發鹹的味兒,估計之前是個鹽罐子。
大眼兒迎著老農挑釁的目光,咬了咬牙,“五千,這是我出的最高價兒!”
開片之前透出的微微黃色,還真是油汙的乾係。洗去了油汙,這開片變成了發紫帶灰的色,真有點兒夕照彩霞,雲捲雲舒的感受。本來,之前看釉色青中透灰,恰是因為開片色彩的原因。
“嫌貴啊?嫌貴拿彆的。阿誰筆筒,八百就給你,不消一千八。你不要,這個更年青的後生還等著呢!”老農指了指唐易。
“你聽聽,太貴了吧!”大眼兒又朝老農嚷道。
“好!您忙著!”唐易分開的時候,內心暗想,如果古玩圈裡都是這個心態,也就不消整天有錯失寶貝以後恨不能一頭撞死的那些主兒了。
“這是我女人教我的,阿誰甚麼餘額寶還能理財!”老農砸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