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申明他想開了。”老黃身子靠在椅背上，“他不買元青花大罐，不但是因為有了新的瓷器目標，很能夠有了更大的行動目標。”
“唐易？他如何也會在？”白先生見老黃久不作聲，湊上前一看，失聲叫道：“他不會真的和河野平有乾係吧，倆人可都是從山州來的······”
“嗯？”白先生湊上前來，“戴著墨鏡······不過真有點兒像她。”
“老爺子的病和放她一馬，是兩碼事。賀誌祥的靈丹靈藥為老爺子續了三個月的命，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放她一馬，也不是因為有人討情，而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老黃的神采，彷彿放鬆了起來，又反覆了一句，“隻是因為，她是個女人。”
“這場戲很長，恰當的時候，他還會回來的。十年，能夠消磨掉很多東西，但是仇恨卻一定能消磨掉。”白先生想起了一句俗話。
“陶碧雲已經不是當年的陶碧雲，賀誌祥也不是當年的賀誌祥了。”老黃仍然一張一張地看著照片，“賀誌祥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先幫著秦老化解將近到來的危急，間隔泛古堂秋拍，隻要一個禮拜的時候了。”
此前，老黃不曉得河野平為甚麼放棄買入元青花大罐，現在曉得了，固然能夠要麵對更多的費事，但卻比糊裡胡塗強。
“下一步如何辦？”白先生接著問道。
“不是像。恐怕，河野家屬已經把她定為了新的合作者。他們的合作，不但是要在瓷都這塊古玩蛋糕上切一塊······”老黃放大照片，雲碧桃手腕上的藍皮唐球手串占有了電腦螢幕的中間。
“不管是甚麼來頭，擋我們財路，就不能留後患。隻要做得快，做得潔淨，讓賀誌祥來不及庇護，又抓不住把柄，應當沒甚麼問題。再說了，他們不是都在江邊地攤呈現了麼，如果我們能推到陶碧雲身上，豈不是一舉兩得？”白先生持續說道。
“但是十年前，我們隻是做物流運輸和小範圍的古玩買賣，獵古門纔是守著古玩圈裡買賣的狼…”老黃肥碩的身軀在書房裡來回走動，卻顯得很輕巧。
走到電腦前，老黃停了下來，盯著河野平和雲碧桃打號召的照片，悄悄搓脫手指，“這個女人，讓我想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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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不忘舊情”，白先生驀地想了起來，“還真是她…當年，要不是老爺子病入膏肓，加上有人討情，恐怕你也不會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