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不管佈下了多少條線，都彆想在我這裡占到一點兒便宜…”
“我幫你湊啊。”老黃說罷，看似很隨便地從中間椅子上的袋子，雙手拿出了一件黑不溜秋的長方體。
“十年前？”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把汝窯蓮花筆洗賣給河野平，河野平又用儘手腕換出了山海省博物館的真品，這是盜竊國寶啊…”唐易俄然間情感有點兒衝動。
這個包間本來可包容十人擺佈，不過此次卻隻要老黃和唐易。唐易到的時候，老黃已經在包間等待了。
“這最後一件莊子夢蝶元青花人物大罐，恐怕你要當真品賣吧？”唐易俄然間話鋒一轉。
長一尺，寬半尺，厚兩寸，看不出是甚麼材質，不過正麵像是兩扇門一樣，彷彿能翻開。
“賺夠一百萬就歸去。”唐易逐步放鬆下來，開了一句打趣。阿誰宣德青花碗，他六十萬賣給了老黃。
“我曉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和毛逐去吃吧，我伶仃見他一麵。這事兒了了，我也該歸去了。”唐易誇大了“伶仃”二字，意義很較著，如果出了事兒，不會拖累你呼風。
呼風的臉上多了幾分難堪，“來一趟就多轉轉唄，歸去那麼早乾嗎？”
“十年前。就是我和賀誌祥分開的那一年，哦，現在他是秦老的司機。”老黃指了指菜單，“你點幾個菜。既然你是賀誌祥力保的人，我們之間相互就不消那麼警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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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唐易輕出一聲。內心卻想，一邊說我是聰明人，一邊又不把我當聰明人。要這件事是真的，秦老會不知？退一萬步講，即便他沒有發覺，你剛和賀誌祥吃過飯，賀誌祥會不知？”
“你這轉換得也太快了，既然他不奉告你，我也不能說。”老黃略略一愣，隨即又吃了起來。
唐易中午吃飽喝足就睡了，實在沒甚麼胃口。而老黃說話的氣勢又是九曲通幽型的，唐易沒心機多繞彎子。
老黃麵不改色，放下餐巾紙，又夾了一片羅漢腸，“你籌辦甚麼時候歸去？”
老黃一聽就明白，如果陸知行奉告了唐易，唐易也就不會問了。
老黃擦了擦嘴，“辦事員出去之前，隨便聊，辦事員出去以後，能夠重點聊聊陸知行的事兒。”
“好吧。”這話呼風沒法接了，“我去找毛逐去，給他說一聲。”
“這件事兒，還是讓賀誌祥說罷。”唐易的把這個白開水情麵推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