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但是憋了半天,好輕易終究能表達已見,語速阿誰快啊,中間一點都不帶停頓的,恐怕停上一下下,話頭就又被那對雙胞胎姐妹給搶走了。
耿愉奇特道:“我說皇後孃娘,我們本來是來探病的,你這病都好了,如何還不放我們走?”
采薇這一席話,說得耿家姐妹不住點頭,莫非她們就冇想過竄改律法這體例嗎?正因為她們感覺這類能夠實在是難於上彼蒼,纔沒將這體例給拎出來講道。
耿愉一攤手,“孃家夫家的財產全都冇女人的份兒,又不準女人讀書仕進,經商做工,但凡是能掙到錢的活計謀生,全都隻許男人做不準女人做,哦,除了紡紗織布刺繡女紅,但是能靠著這些贍養本身的婦人又能有多少?便是能贍養本身也僅夠餬口,不能像男人那樣或為官做宰,或經商富甲一方,始終是無財又無勢,仍然要被人欺負。”
采薇喝了一口紅棗枸杞茶,緩緩道:“姐姐們是曉得的,江南不但是魚米之鄉,更是盛產絲綢。很多江南女兒靠著養蠶絲織每年能賺到十二兩銀子,而租種十畝地步一年所得利銀纔不過二兩。漸漸的,有些女人就不肯再結婚嫁人了,嫁的男人掙的錢既冇她們多,還要對她們擺出一副大爺樣兒等著她們服侍一家長幼,動輒還要捱打受罵。”
秦斐天然是一口承諾下來,他這些日子早愁壞了要如何把采薇從喪女之痛裡拉出來,也用了很多轉移她心機的體例,可如何就冇想到這麼個“愛吾女以及人之女”的體例呢?他們伉儷既冇了親生女兒好心疼,那無妨把對女兒的愛分給那些無父母心疼的女嬰。如果愛妻忙於如許的善事善舉,想來也就不會再一味沉浸於冇了珠兒的傷痛當中。
“與其一上來就要求竄改律法賜與女子擔當權,倒不如想些體例能讓女人即便是做一些不削髮門的營餬口計也能賺到更多的錢,當越來越多的財產由女人所締造並把握時,女人纔會有力量,纔會有向男人叫板的話語權。”
她的身子開端一每天好轉,其病癒之神速令一眾太醫都嘖嘖稱奇,隻要采薇內心明白,除了太醫們對她的經心診治,秦斐和老友們給她的愛和支撐,另有另一樣東西在刺激著她早日病癒,那就是任務——身為一國之母的任務。
“固然天順女帝時也任用了一些女官,但是科舉仍然隻要男人才氣插手,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職和更多的實權仍然握在男人的手中。就連天順女帝本身,她也不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從父親手中擔當皇位,而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替她的兒子代掌江山。說到底,她仍然是靠了夫君和兒子撐腰纔會登上至尊的位置,如果她不是帝妻帝母的話,隻怕也早被那些男人們給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