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五剛想到這裡,就見秦斐拿出他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來,在燈下細心擦拭著。
崔成綱腳下一個踉蹌,敢情這位殿下是真把個死人當活人看啊?還怕坐個馬車會顛到她?
秦斐本來也冇想著真能攆走這兩隻煩人的蒼蠅,見他們跟牛皮糖一樣跟在背麵,也就隨他們去,隻是叮嚀車伕將車趕到山茶巷的一座宅子門前。
“殿下既然不肯住到宮裡,不如先去臣的相府委曲一晚,臣已經命報酬殿下籌辦好一處潛邸了,明日便可搬出來。”崔成綱從速介麵道。
隻聽一陣腳步聲響,不知從那裡呼啦啦一下就鑽出百十號人來,齊齊跪倒在地,口中喊道:“部屬拜見殿下,恭迎殿下回府!”
崔成綱見本身的策畫落空,老眼一轉,立時又有了主張,上前道:“殿下雖有這處落腳之地,但身邊的侍衛怕是少了些,另有這服侍的下人也不知夠不敷用,老臣願――”
這凡是人一聽到凶信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都是否定、不信賴。他感覺他家殿下此時就處於這一階段,完整不信賴王妃已經死去多時,不但挖墳開棺把人給挖出來,乃至還像之前王妃還活著時那樣待她,柔情密意的看著她,跟她不住嘴的說著話。
“誰說本王要去行宮的?”秦斐冇好氣隧道:“傳聞那行宮裡有個吃人的妖怪,本王的親哥哥就是因為住在宮裡頭,即位的當天,大喜的日子裡俄然就暴斃而亡,死得是不明不白。本王膽量小,惜命的很,可不敢再住到宮裡頭去。”
他看完仇五遞上來的飛鴿傳書,點了點頭,扔在桌上,叮嚀道:“燒掉吧。”
另一個就更是誇大,敬愛的妃子死了,他追封為皇後還嫌不敷,命人將她的棺材做成個推拉式的,就跟個大抽屜一樣,擺在他的寢宮裡。他隻要一想她了,就把棺材拉開,瞅一瞅逝去愛妃的容顏,再哭上幾嗓子。就這麼拖了一兩年,愣是不肯讓人家入土為安,厥後還是滿朝大臣們實在看不下去了,見好說歹勸都冇用,乾脆趁著他抱病的時候偷偷把人運出去給葬了。
看到孫承慶麵上如他所願的暴露一絲錯愕之色,崔左相微微一笑,待看光臨川王冇選孫家的馬車,而是坐進他備下的那輛錦車當中,更是心中一喜,從速撇下孫承慶走疇昔,恰好聞聲秦斐一臉嚴厲地叮嚀車伕:“車駛得慢些,要穩穩的,如果顛到了本王的王妃,你也不消再活著了。”
仇五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