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想方設法和某位公子哥兒結為至友,他如何能有門路弄到當年鄉試的題目,說不定他還得再考上好幾輪鄉試也不見得能夠落第。和那些自以為懷纔不遇的落第秀才們分歧,他很早的時候就清楚地曉得他並不是讀書這塊料,但是他想仕進,卻非得先讀書落第不成。
但是他卻再也不考了,憑著他的舉人身份娶到了清河縣首大族的女兒,用老婆的嫁奩上京辦理一番,因給上頭貢獻的銀子夠足,竟給他謀到了一個小小的京官。
但是下一秒,他就曉得他想錯了。
“崔左相此言極是,這等事關皇室麵子的大事,實在是草率不得,總得請些高超的大夫來才氣診得清楚,而不像這些庸醫隻會在這裡胡說八道。”
從那些小道動靜中,他靈敏地發明瞭一個能讓他崛起的大好機遇,因而他判定抱住當時還隻是一個妃子的孫太後的大腿,今後步步高昇,終究位極人臣,權勢滔天。
他考科舉雖不如何在行,可論起這為官做宰的本領,卻實在是此中俊彥。從一個最末品的芝麻小官做到左相這個朝臣中的第一把交椅,他隻用了不到十年的時候。
“我家殿下暴烈喜獨占的性子,諸位都是曉得的。若我真做了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豈能容我活到現在,就算是個淺顯男人那也是斷不能忍的,何況他堂堂一個郡王?”
“這是我侄兒孫右相的二夫人,因懷了雙生子,被我特地接進宮來待產。她這七個多月的身孕,那是絕對錯不了的。這六個庸醫——”
孫太後一指先前那六個醫者,罵道:“明顯是七個多月的身孕,竟能診成是四個月的肚子,還敢說本身不是草菅性命的庸醫?可見還是本宮另選的這六位大夫纔是真正明辨脈象的明醫。”
他話雖未說完,但未儘之意除了聾子,誰能聽不出來呢?不就是在表示這臨川王妃或許已*於扶桑國王,名節有虧。畢竟這世上,對於一個女人最輕易也最得力的手腕就是先歪曲她的名節,的確是殺人不見血。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如果再強行往她身上潑臟水,那吃相也未免有些太丟臉了。歸副本日殿上這場戲不過纔是個收場罷了,若能順利的汙了臨川王妃的名節,當然極好,如果不成,倒也還能接管,畢竟今兒真正的好戲還在前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