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菲一聽她生母這醜事竟還會影響到她的婚事,頓時嚇得再不敢吭一聲。
宜菲忙問她:“姨娘到底是犯了甚麼國法,好好的,如何就被官差給抓走了呢?”
“你叫誰母親?”太夫人怒喝道:“你的母親是四太太,甚麼時候這賤婦倒成了你母親了?有個這等不知廉恥的婦人做你的生母,你想順順利利、風風景光的嫁進定西候府還不必然,還想再救了她返來給你當母親?”
宜菲固然不敢再去跟太夫人討情救她親孃,到底還是顧慮著她孃的存亡,想跟她哥哥趙宜銨說讓他派幾個小廝去順天府前探聽一下,不想太夫人早發下話,不準任何人將柳姨娘之事傳給二少爺曉得。
大老爺捋了捋三寸長鬚,皺眉道:“還不是因為那柳氏之事,我聽人提及,便倉猝趕了返來。四弟,你聽大哥一句勸,這等水性楊花的婦人還救她做甚,便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四弟就這般篤定那孩子就是你的?萬一是她和她堂兄的孽種呢?”
太夫人點了點頭,“嗯,這倒是個彆例!”便命人拿來筆墨,命四老爺寫放妾書。
太夫人卻冇承諾,想了想道:“還是把那兩個官差請出去,我親身同他們說罷!”
也是可巧,這柳氏和她堂兄還冇偷上幾次情,就已經珠胎暗結,她雖不是個賢能婦人,可也冇敢想著把這孩子生下來給賴到四老爺名下,這萬一孩子生下來被人瞧出端倪來,那但是大罪。一聽她父親被人打了,從速拿這個當藉口跑回孃家,想讓她堂兄去給她配幾服和緩些的打胎藥來,拿回府裡偷偷的吃了,好讓肚子裡的孩子流掉,免得落下個罪證來。
四老爺對那柳姨娘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見他母親定要攆了柳氏出門,曉得這放妾書一寫,冇有伯府護著,那柳氏怕是再難活命,雖恨她讓自已綠雲罩頂,可到底這麼多年相伴下來,還是有些不忍心,那筆便捉在手裡半天也落不下去。
四老爺擦擦額上的汗道:“不是,不是,我隻是,隻是不知這放妾書該如何寫法……”
大老爺心知他嫡母是怕他跟那兩個官差說些不該說的話,也不再多說,由著太夫人自去跟那兩個官差交代。這兩個官差他還不看在眼裡,他早已命人在順天府衙辦理好了,現現在他如果想做些甚麼手腳,太夫人哪兒還攔得住呢?
那頭大老爺一聽到下人報說柳氏回了孃家,便趕快也派了幾小我去柳家,見柳氏和她堂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便一麵去攛掇她堂嫂去捉姦,一麵另派了一小我去順天府告官。一聽到事情辦成了,他又倉猝趕回伯府來給他嫡母出主張,好斷了那柳氏最後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