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正想上前去將她抱在懷裡安撫幾句,就聽柳姨娘又涼颼颼的來了一句,“或是明兒就把那塗大夫請來看看,塗大夫但是給大房的姨娘們看診了十幾年了,之前幾位姨娘日日吃著安胎藥都落了胎,可不都是這位塗大夫給看診的嗎!”
宜芳見父親問她,顫聲道:“我,女兒是去給姨娘送安胎的藥材,恰好柳姨娘送點心過來,我就趁便,趁便一道捎了疇昔,我在母親房裡一拿到點心就立時送疇昔給了劉姨娘。女兒冇往那點內心加任何東西,女兒,女兒為甚麼關鍵姨娘呢?女兒,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甚麼也冇做……”說到厥後,已是嚇得哭了出來。
這話讓大太太如何接得下去,她總不好點頭承認吧,太夫人可還在上邊看著呢!隻得道:“既柳姨娘非說她送的點心被我們更調了,還請老太太、老爺把我們院裡服侍的一應丫環婆子全都一一審一回,看看我這個太太可否命她們備過這夾了桃仁的五仁點心?”
不想一向都跟她唱反調的柳姨娘這一回不但冇有辯駁她,反倒點頭道:“大太太說的極是呢,傳聞本日請來這大夫不是大房素平常請的那位塗大夫,誰曉得此人醫術如何,可彆是個慣會招搖撞騙的庸醫纔好。不如再請幾個醫術高超的太醫來細看一看,乾脆將二女人給劉姨娘送去的那十付安胎藥也細查驗一番,也好還二女人一個明淨。”
大老爺沉吟不語,大太太麵色卻有些變了,她正想說話,柳姨娘已搶先道:“既然這事兒不二女人做的,那二女人如何麵色這麼丟臉,一張臉兒煞白煞白的,一副隨時將近昏疇昔的模樣。這‘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劉姨娘這落胎之事就當真和二女人你冇有半點乾係不成?”
說完,她便要看看被查出來加了桃仁的那兩塊點心,待瞧清楚了更是叫起屈來,“老太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送給劉姨孃的明顯是豆沙棗泥餡的點心,當時二女人也在邊上聽得清清楚楚,我說金絲芙蓉餡兒的給太太和女人,豆沙棗泥餡兒的給劉姨娘。如何這會子變成五仁餡兒的了,這清楚就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想要藉著我的手來害人啊,完了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還求太夫人明查,還奴一個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