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這最後幾句話於采薇而言也算是這些光陰裡的一樁可盼之事了,一時她告彆出來,想了想便走到西配房宜菲的住處,命丫環通報。
本日她來得有些晚,采薇本覺得她不會來了,正籌算抄幾頁佛經,不想她卻還是來了,還跟采薇解釋了一番她為何來遲了。是因為五女人宜菲也病了,臉上身上不知甚麼原因起滿了紅疹子,又癢又痛,難過的不可。她便順道先去正院裡看了宜菲,再到她這裡來看望。
她固然歡樂,卻也冇樂過了頭,忘了該守的端方,嚷嚷了這一句後,立時想起來自家女人叮囑過的話,忙走到采薇跟前抬高了聲音道:“女人,我和芭蕉方纔在院外聽到幾個小丫頭們閒談,聽她話裡提到了五女人,便湊疇昔聽了一耳朵。您猜如何她們如何說?”一副女人快來問我的神情。
“莫非當真是被本身的故佈疑陣給嚇得嗎?”采薇總感覺有些不大能夠,“就算本身當日再如何表示她錯把好的桃花粉給送了來,可到底那些摻了東西的桃花粉也不成能被宜菲給用了,那她到底是如何一夜之間,紅疹渾身、癢痛難耐的呢?
除了頭一天是和其他三位女人一道外,餘下兩天竟是單獨一人前來看望采薇,且待的時候極長,明顯她和采薇也無甚好聊的,老是說不了幾句話,她就有些心不在焉,卻還是坐著不走,常常要到午餐時纔會告彆。
采薇是至心感覺四太太現在若能暫離了這府裡,當真是上上之策,幸而這位舅母有個好兄長,嫂子又是個明白人,情願接她出去住一陣子,免得再在這府裡受氣。自打太夫人再不過問家事以後,雖明麵上還是四太太掌家,實則她早給人架空了,要緊處的管事娘子全不是她的人,對她的各種叮嚀陽奉陰違。隻曉得如何操縱手中管事之便,從中剝削剝削,給本身弄錢,弄得底下的丫環婆子小廝們怨聲一片,倒是大半都怪到了四太太頭上。與其如許替人背了黑鍋,還不如早些退步抽身。
現在帳上的銀子雖另有一萬七千兩銀子,可這纔到仲春,如何能夠支撐到年末,且這頓時另有二少爺趙宜銨、大房那邊的二女人趙宜芳也都到了要嫁娶的時候,這到處都是要費錢的。正在難為無米之炊,又被四老爺日日逼罵,這日子至心是過得苦不堪言,是以纔會有這一病。是以她嫂子來給她點明短長,勸了她好一通話後,她隻遊移了半晌就承諾了。
采薇等她信期過了,便和宜蕙、宜芬姐兒倆一道去看望這位四舅母,不想告彆之時,四太太讓那姐妹倆先行一步,卻又拉著采薇坐下又聊了好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