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行二的趙明香所嫁的夫君最不成器,熬了很多年才熬成個正四品的知府,不想卻又犯了事,彆說誥命夫人了,連產業都全賠了個精光,隻剩下本身那點子嫁奩,隻得厚著麪皮拖兒帶女的寄住回孃家。

采薇見她低著頭,紅著臉,一幫手足無措的窘然模樣,忙溫言道:“好mm,可彆跟我說求字,你既是我表妹,咱兩個現又一個房裡住著,凡我能幫到你的,我定會幫著你的,隻不知是何事?”

雖她的房契地契也是收在老太太手裡,但是收租收帳倒是由府中摒擋的,四太太現在冇了老太太撐腰,早被她們架空,卻隻怕萬一老太太再護著這丫頭,畢竟周采薇現在還在煦暉堂的西配房裡住著。這俗話說“見麵三分情”,老太太性子又剛正,如果真要護著這外孫女,他們又如何能把那丫頭的嫁奩給謀奪過來。是以便想出了這麼個沖剋的體例,先將采薇挪出去,斷了她跟太夫人的聯絡,纔好便利他們弄鬼。

芭蕉正在她跟前服侍,見她抄的是佛經,便不樂道:“太夫人都把女人您趕了出來,女人如何還要給她抄佛經呢?”在采薇這幾個小丫環內心,隻覺太夫人一點都不疼惜自家女人,聽那起子人胡說一氣,也未幾過問幾句,半點也不顧念女人這兩年來對她的勤謹奉養、貢獻體貼,就把自家女人給攆了出來,且也冇安設個好處所。如果換了宜芝,她纔不信太夫人也會這般乾脆利落的直接攆人。

就聽采薇歎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又有言道:‘報酬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多數是為了我那筆嫁奩罷了!”她父親跟她講過的那些案子裡可有很多都是孤女季子被一乾親戚們謀奪了嫁奩財產的。

本來采薇所料不差,那背後拆台之人恰是大房和那四房的柳姨娘一夥。

這幾個丫環最怕的便是采薇這副模樣,曉得自家女人雖常日裡也愛和她們打趣,但如果她們有了錯處,倒是從不麵軟秉公的,當下也不敢再說甚麼,乖乖去找了杜嬤嬤領手板子,另換了枇杷來給采薇硯墨。

因庫中所餘的那幾千兩銀子過了個年節就全又折騰光了,且本年因著糟了水災,地步的收成不好,所收的租銀隻要往年的一半,不好再做甚麼手腳。府中的田產商店的地契房契又都收在老太太手裡,也不好從中折變了去。是以這兩個便把主張打到了采薇這個表蜜斯身上。

吳娟迷惑道:“她們不是說,阿誰……,姐姐又要如何去,去給老太太存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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