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聽了心中模糊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便又讓她細細的將這兩個月所經曆之事細細講來,待聽完了,便問她,“也就是說,姐姐剛嫁疇昔之時,姐夫待姐姐固然有些冷酷,但還不若厥後那般冷硬如冰?”
宜芝聽了,又是一愣,半晌火線道:“也就隻是本年籌辦年節事件並一應年禮時,到最後短了一百三十二兩銀子,我見所缺未幾,便自行補上了。我婆婆也是曉得的,說等帳上有了錢,立時便會還我,總不會教我補助嫁奩的。”
宜芝遊移道:“我倒不是為著顧忌麵子、名聲,隻是怕我經驗了她們,倒惹了你姐夫不快怕傷了伉儷間的情分,畢竟那兩個姨娘服侍了他十幾年呢?”
“你婆婆經驗過那兩個姨娘以後,她們可還會再對你不敬?姐夫……,嗯,待她們可好?”
宜芝沉默半晌,方道:“mm的意義我明白了,在我內心還是向著我們大爺多一些,畢竟我是嫁與他做伉儷,要跟他過一輩子的。便是為了他獲咎了婆母,想她畢竟是後母,隻要我不犯大錯,她總不能逼著她繼子休了我,況另有我公公看著呢,我公公待大爺,雖不像待三叔、四叔那樣寵嬖,可倒是樣樣兒護得全麵的。”
采薇聽她語氣裡對孫夫人似是極其靠近,也肯聽她的話,忍不住問她,“你婆婆當真待你極好?”
宜芝細想了一回,感覺極是可行,便回握住采薇的手道:“好mm,難為你替我想了這麼個彆例出來,隻是便是能管束得住這兩個姨娘,若你姐夫還是那般待我冷冷酷淡的,我在那府中的日子――”
“那崔相國的原配又為何會因病而亡,姐夫的腿是如何斷的,姐夫另有個一母同胞的幼弟,又是如何亡故的?”采薇再問她。
“我再問姐姐一句,你婆婆讓你管家理事,交到你手上的銀子可充足摒擋家事?”
采薇明白她話中未儘之意,想了想,問她:“就我所知,我朝女子一旦嫁為人婦,在夫家可依托者,一為夫君,一為婆母。雖說伉儷同心,其利斷金,可說不得偶然候倒是婆母的分量更重些。南秦時有一名大詞人倒是和其原配嫡妻琴瑟調和,偏他老婆不中婆母的意,硬是逼著他們和離。現在姐姐既嫁到了那府裡,若想安身,總得有所依托,若能這二者得兼最好,可既然他後母繼子反麵,姐姐便須選定一方,纔好籌算將來,隻是總不免有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