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采薇如何不捨,一個月後,十月十八那一日,宜芝一大早便起來開臉淨麵,換上新娘子的大紅嫁衣,被一乘大紅喜轎抬離了安遠伯府。

她這話說得實在風趣,逗得宜芝也笑起來,便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你覺著方纔她那幾首曲槍彈得如何,果是我們聽不懂此中的好處嗎?”

床鋪早已是鋪好的,內裡早放上了湯婆子暖著。采薇忙幫她脫了外裳,姐妹倆躺到炕上,將床帳放下,采薇便問她:“好姐姐,你跟我說實話,你在那相府裡究竟過得如何?雖你白日裡在外祖母麵前總不肯說一句不好的話,但可瞞不過我去,隻怕連老太太也是瞞不過的。”

到了早晨,等太夫人安寢睡得熟了,宜芝悄悄從暖閣裡鑽了出來,穿上襖裙,又披了件狐裘披風,命她貼身丫環月桂提著盞羊角小燈,便出了上房,往采薇所住的西配房而去。

宜芝勉強笑道:“也不知如何的,俄然就想再和你擠在一處睡著,就過來了。”

采薇幼時也曾隨其父學過琴,後因忙著背書便把琴藝臨時擱下,倒荒廢了三四年。但因從小常聽其父操琴,她父親又奉告她說,隻要多讀了書,方能解得琴曲中之深意,得其妙旨,方能指於弦合,意與音合。是以一聽便知這位表嫂若單論琴技,還算中流,但若說到琴韻琴意,倒是完整不入流。

太夫人忙細看她描述,見她也是一身大紅妝花各處錦襖兒,下著青金裙子,頭上戴著個寶珠翠雲冠,上插著個赤金拔絲觀音挑心並彆的幾樣點翠簪環,映托著她色彩極好,太夫人便先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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