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彆說我是有那一筆奩產的,便是我當真身無分文的來投奔孃舅,莫非孃舅便會薄待了我不成,竟至於要攆我出去?大姐姐也是聽著這話過分不像,恐傷了親戚情分,姐妹之誼,這纔出身教誨了幾句,讓菲mm給我告罪。不想菲mm卻說我當日請了孃舅陪著出城送客竟是為了私會外男?再是嫡親骨肉,我一個女兒家的清淨名聲也不是這等容人隨便誹謗的。還說當日是我向老太太跟前告了狀,才害得四孃舅受罰被拘在府裡好幾天不得出門子。”
“咳、咳!”四老爺咳嗽了兩聲,欲待說些甚麼,又不知從何提及,隻得持續聽他外甥女往下說。
采薇在一旁聽得暗笑不已,想不到這位表姐竟是如許一個妙人兒,這般的會說話,再偷眼去看四老爺的麵色,就見他那張老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最後更是變成了豬肝普通的暗紫色。
“何況,因著還是二伯的孝期,這門所謂的婚事不過是兩家成心罷了,還未曾擺到檯麵上來講。五mm卻如許不管不顧的大聲吵嚷出來,也不怕萬一鼓吹了出去,父親本是一片慈心為了我,卻反要背上孝期議親的罵名。五mm隻圖本身一時嘴上利落,可曾想過此舉會將父親大人置於何地?”
柳姨娘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忙喚了一聲:“伯爺!”
這二少爺雖則不愛讀書,遊手好閒,倒也有一樣好處,待他母親、mm是極好的,自已想著出去玩,倒也記得來找宜菲問他mm有冇有甚麼想要的內裡的吃的、玩的,他好給捎返來。
本來昨兒早晨四老爺因見可貴天涼,便和柳姨娘換著各種花腔耍了個遍,鬨騰的很有些晚。今早便冇能起得來去太仆寺裡當值,歸正他這個正六品的寺丞不過就是個閒差,誰也冇希冀他是來正包辦差的。
采薇也冇想到她隻是想挑起幾句吵嘴,最後竟會有人落水,忙喊人去救。所幸她身邊的甘橘是個會水的,立即扭身跳到池子裡把宜芬給托起來,那雕欄又不如何高,上麵的幾個丫環都彎下腰來七手八腳的把趙宜芬給拽了上去,就見她慘白著一張臉,早已昏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