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菲倒也樂得有這麼一名堂姐在她麵前獻殷勤。這位堂姐冇來的時候,府裡這麼多姐妹,隻她一個是庶出,不知受多少暗氣,現在可算有個身份比她要低的姐妹了。
采薇一麵替她簪上枚髮釵,一麵笑道:“轉頭我奉告姐姐一套保養的體例,管保你也和我一樣。”
太夫人這一發話,宜蕙便是想推拒也是不成的了,她不肯和這個異母mm多呆,卻又不敢違拗祖母的意義,隻得看向采薇,“薇mm也一道去吧?”
采薇在一邊瞧著這祖孫和樂圖,心中暗道:“想不到這位表兄竟會如此討外祖母的歡心?若說因他是個哥兒,他那妹子似也得了外祖母幾分喜好,可見不獨他們是二孃舅的孩子。也不知那胡姨娘是如何生養他們的,這兄妹倆竟都是一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最會說些討喜的話。”
先前宜菲因她爹在這府裡是個最不對勁的,她又是獨一庶出的蜜斯,雖在伯府裡冇甚麼職位,但在他們四房的院子裡,那倒是個短長的,連四太太都得讓著她五分,和她哥哥兩個向來是窩裡橫、放肆慣了的。現在更是自恃是伯爵之女,連一眾家裡的姐妹們她都冇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周采薇如許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采薇話中這嫡、長二字,恰好戳到了宜菲的把柄,更是惱羞成怒道:“她再是嫡長,不得父親寵嬖又有甚麼用,不然如何父親捨得給她許下那樣一門婚事,把她配給個殘廢。哈,說來,我還倒要多謝大姐姐呢,若不是借了你這門好婚事的光,我還成不了超品伯爵的女兒呢?”
這等微不敷道的小事,采薇天然懶得同她計算,正要隨便說一句走開時,俄然心念一動,笑道:“誰先采了這花到手,天然這花便是誰的了,我又如何會怪mm呢?”
現在她的大官爹死了,成了個冇親冇靠的投奔過來,而本身的親爹倒是超品的伯爵,想想就讓她感覺解氣。每回見了周采薇,便總想在言語上壓她一頭,顯一顯本身的對勁,恰好那丫頭牙尖嘴利,讓她討不到半分便宜。
采薇輕搖竹扇笑道:“我向來不愛用這些粉啊胭脂的,總感覺怪膩的,隻在夏季裡用些麵脂口脂潤一潤。”
因宜芝養在老太太跟前,先前宜菲一向不大敢獲咎她,但是現在,老太太大病過那麼一場後目睹是不頂事了,最疼本身的父親纔是這府裡的當家人。再對上本身這位嫡姐,宜菲的膽氣可就壯起來了,直接臉紅脖子粗的衝她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