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德川將軍為了鼓勵天皇陛下醉心於和歌,每當天皇作了一首和歌,便會命人傳唱於外,采薇就是操縱這一點,將她和仇五之間早就商定好的切口藏在幫天皇點竄的和歌當中,藉此將動靜傳了出去,命仇五將她的身份奉告給德川將軍曉得。
如果平常,采薇倒也不介懷少睡幾個時候來和她話彆,但是她現現在已不比疇前,困得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便對興子道:“我實在是困得很了,明日還要趕路,想要早些睡了。”
興子搖了點頭,慎重點頭道:“我承諾周君便是,隻是做為回報,可否請周君也幫我梳一梳頭髮?”
看著那張如玉琢成的精美容顏,興子忍不住伸脫手想要去摸一摸,“你……真美,難怪要戴上麵具,的確美的不像真人,就像個美女……”
“我們雖不能竄改實際,但卻能夠去另締造一方天下。我並不是能夠帶你飛的羽衣,這支筆纔是,你能夠用這支筆寫部屬於你的故事,或者也能夠把我冇給你講完的阿誰故事給續完。”
過了好半天興子纔回神來,看了看采薇手裡的人皮麵具,再看看她那一張端倪如畫的玉顏,結結巴巴隧道:“本來……本來這纔是周君真正的麵貌嗎?想不到這三個月,周君給我看到的竟是一張假麵!”
她出世之前就冇了父親,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也歸天了,怕被人瞧出她的實在性彆,從小便被她外公德川將軍關在深宮裡,連春日的外出踏青都不準她出去透上一口氣。恰是因為她的餬口過分單調有趣、暮氣沉沉,她才那樣近乎上癮一樣地喜好聽人講故事,因為隻要在那些故事裡,她才氣夠窺見這個天下的其他樣貌,明白彆樣的人生。
興子低頭看著握在一起的兩隻翠綠玉手,她二人都是膚色極白,兩隻烏黑的小手交握在一起,直如冰雪融會普通渾然一色。
興子立即如一隻小獸一樣的鑽到她懷裡,在她的臂彎裡蹭了好幾下,才收回一聲滿足的喟歎聲:“能再被人抱著……如答應真好!”
她也曉得這並非上策,一旦鬨出動靜來怕是將來會有些費事,可她既然要急著歸去,一時之間也再想不出更好的體例。若不是她目下有一件要命的事兒擔擱不得的話,她倒也不怕在這扶桑多住上些光陰,便是一氣住上個一年半載也冇乾係,恰好讓秦斐好生嚐嚐把人送走後一日三秋的滋味。
“我想請興子替我坦白一些事情。臨川王妃是在一個月前纔到扶桑,住進了天皇的禦所,而天皇陛下在三個月前所召見的兩個說故事之人並不是大秦的子民,而是扶桑的男人,而後一向被天皇留在禦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