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她卻感受很有些大事不妙,彷彿當前的情勢已超出秦斐所能掌控的範圍,連他也冇有掌控能夠應對。
可到了六月裡,就連苗太醫也開端替秦斐擔起心來,因為此時秦斐所麵對的局勢竟是前所未有的險惡。
“不錯!”秦斐介麵道:“如果江西用兵到手,局勢穩定,能夠西連湖南何騰交部,東接福建鄭飛黃部,南靠廣東,收就近批示之效。若得江西,則我軍以浙東為首,江西為腹,湖南、廣西、雲貴為尾,彷彿一常山之蛇。”
“可他卻複書說他在福州已經當夠了鄭飛黃的傀儡娃娃,再也不肯受他的擺佈挾製,決意要去往贛州。鄭飛黃既不攔他,也不派兵保護於他,成果他才走到半道上,因為贛州守將批示失誤,何騰交又坐視不救,成果贛州失守。等秦鍵獲得動靜再想往福州趕時,又傳來一個凶信,鄭飛黃已降了韃子。他倉猝逃到汀州,被韃子的輕騎追上,闔家全都死於汀州城內,連同他剛出世冇幾天的宗子。”
“他——”秦斐頓了頓才道:“他倒是有些可惜了。”
“但是我固然未曾向世人公佈我的身份,卻悄悄兒的寫信奉告給秦鍵曉得。因為他總算是粗知文墨,心胸答覆之誌。雖說也會搞些窩裡鬥的小行動,但既不喝酒做樂,也無聲色犬馬之好,用人無流派之見,凡抗金之人皆量才任命,乃至情願放下架子和高自成身後大順軍的餘部合作,一道抗金。不圖安閒,看不慣鄭飛黃的悲觀怠戰,不顧已身安危,分開還算安然的福州,反倒往江西贛州跑。”
“阿薇,自我到了泉州以後,我一向未曾閃現身份,初時是因為你正頂著我的名頭在金陵守城,厥後則是因為曉得韃子天子的狡計,不肯讓大秦宗室再冒出來一個有資格登上帝位之人。再到厥後,則是不想透露身份被孫太後逼著去打自家的宗室兄弟。”
采薇心道,實在這個時候,如果這幾位能暫將帝位先放到一邊,大師聯起手來分歧抗金,反倒能東西照應,勢相保持,共築起一道由西南到東南長長的防地,必將極大的耗損韃子的戰力和補給。隻可惜,如果燕春人能做到精誠分歧、連合一心的話,那韃子天子也就不會想出這麼個鬼主張了。
秦斐苦笑,“我們伉儷老是情意相通,便是我想瞞,莫非就瞞得過你嗎?”
比及伉儷二人用完了晚膳,漱過了口,又閒話幾句,不等采薇想好要如何問他,秦斐就已經主動開了口。“你想問甚麼,儘管問便是,不管你問甚麼,我都再不會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