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孃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實在是這年初,女兒家的名聲那的確是比命還金貴。“哦對了,我那姐妹倒給我們出了個主張,說讓女人從速去求太夫報酬女人做主,她說五太太剛掌家不久,這些閒話隻怕是壓不住,還得求老太太出麵。”
采薇點了點頭,“外祖母隻是輕罰了我,但卻重重罰了四孃舅,好幾天都不準他出門,而那幾日,四孃舅和五孃舅都正在為襲爵之事而馳驅。如許想來,當日多數是五舅母那邊把四孃舅先走之事奉告了外祖母,好讓外祖母藉機將他拘禁在府裡,不成想,這一回倒是兩邊掉了個個兒,四孃舅那邊又拿這事兒做起了文章!”
她這話一說出口,杜嬤嬤唇邊微露一絲笑意,郭嬤嬤卻急得站起來道:“不找太夫人做主,那我們可另有彆的體例嗎?”
“女人的意義是說,剋日那些混話是四老爺那邊傳出來的?”郭嬤嬤有些不敢信賴,“女人如何說也是他的親外甥女兒啊,何況當日夫人冇出閣時,在家中兄弟姐妹間和四老爺是最要好的,這親孃舅反去命人傳甥女的閒話,若真鼓吹開了,於他又有甚麼好處啊?”
杜嬤嬤說完略一沉吟,還是說了出來,“或許是我多心了,我總感覺這一回的事,那邊不但是想拿女人當棋子使,還想趁機設個套兒讓女人往裡鑽,若女人真遂了四房那邊的願,將此事捅到太夫人跟前,萬一太夫人再被氣病了,那女人便背上了個不孝的罪名,轉頭少不得受他們拿捏。”
郭嬤嬤聽完,呆了半晌,才道:“這――,可便是他們兩房要爭這甚麼管家權,又於女人何乾,如何好好的動不動就把女人扯出去。這女兒家的名聲是能拿來這般混說的嗎?”
且說五太太羅氏得知此過後,略一細想,立即便明白了此中奧妙之處,曉得四房這是決計為之,便冇急著去找出都是哪些人在傳這流言,隻是關起門來苦思應對的體例。想了半日,卻還是冇想出個成果來,老太太身邊的丫環素雲卻來請她到煦暉院去,說是太夫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