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摸摸鼻子,委曲道:“我不讓你避孕,可冇說我不會去避孕。有些體例隻要男人用了,一樣是能夠讓女人懷不上孩子的。”
秦斐笑笑,“這是天然,多謝太醫操心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著火紅色勁裝的女子大步飛奔了出去,見了采薇拜倒在地抱拳道:“王妃妹子,姐姐多謝你提點的那一句,若不然,隻怕李嚴的那條命就折在他本技藝裡了。”
秦斐懶惰一笑,“這有甚麼好衡量的,如果不把這喜信兒報給他們曉得,轉頭本王生了兒子如何上玉牒?”
誰情願剛得享魚水之歡,就被個孩子給打斷,近一年的工夫都不能再享用到那種美好滋味。
“你當那些避子湯甚麼的都是好東西不成?都是些寒涼之藥,對身子有害無益。”
那兩位美人被抬進王府彆院時,采薇正笑中帶淚地和幾位舊友新知再度聚會。
等苗太醫終究走了,采薇問他為何最後又特地補上那一句叮囑。
固然秦斐也冇籌算這麼早就要孩子,但是聽到她說不是不想同他生,內心就跟吃了蜜似的,眉開眼笑道:“這麼說,你是想同我生孩子的了?”
她雖冇再說下去,可采薇卻曉得對高自成部下那些鹵莽男人來講,俄然見到甘橘這麼一個劃一斑斕的大女人,哪還顧得上聽她說些甚麼,定是想對她做些非禮之事。
甘橘緊握著自家女人的手,哽咽道:“女人,我還覺得再也見不著你了。當日你和殿下出了城就再冇返來,我內心擔憂的不得了,找人探聽都說你們被高自成的人給抓去了。我正不知該如何辦好,俄然長安城也被高自成的人給打下來了。”
甘橘抹抹眼淚,“還好阿誰時候,門外又出去一個像是頭領模樣的人,喝止住那些好人,他見我說是服侍殿下的婢女,盯著我瞧了半晌,俄然問我是不是服侍王妃的婢女,自小在扶風縣長大,經了一場鼠疫以後父母雙亡,被周老爺收到府裡去做了丫環。”
苗太醫還想再勸他一句,但是一看他眼中的神采,搖了點頭,隻得道:“既如此,今後還請殿下更加謹慎。”
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在和甘橘分開半年多以後,她們主仆另有再見麵的一天。
“阿薇,我曉得你內心頭的擔憂,這纔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我同你是普通想的,眼下這時勢,誰曉得最壞還會糟糕成甚麼樣兒,我也不想我們的孩子在這亂世中出世。隻是,這世上的事常常難說的很,固然我會照那體例儘量先不讓你懷上孩子,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上天就是要早早賜給我們一個孩子,那我們就得替他想到前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