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忠一抱拳道:“趙三哥,對不住了。隻是臨川王殿下和周師爺於俺有大恩,俺不得不報。何況,便是昨日之事,也是臨川王一早命俺躲在邊上預備著的,這才救了大夥的性命,那可全都是臨川王殿下的功績。”
他佳耦二人一聽那些賦稅竟滿是假的,俱是心中一沉,采薇忙辯駁道:“莫非你們還冇瞧清楚嗎?那些官兵擺瞭然就是要殺我家殿下,又如何會送來真正的賦稅。此件事中,我家殿下同你們一樣,也是受害之人。”
不消轉頭,她也曉得此人是誰,這世上隻要一個男人會這般不顧本身性命地來救她。
秦斐如何能容他這般辱及采薇,立即罵道:“你這賊寇嘴巴放潔淨些,這是我師爺,纔不是甚麼狗腿子!”
秦斐一聽張進忠喊那男人“趙三哥”,立時想到一人,便扶著采薇的肩頭,笑道:“我道是誰,本來是最忠於高自成的趙三頭領啊,你在流寇營裡坐第三把交椅,如何昨日招安冇見你去,想是高自成特地留你在營裡的吧,免得一股腦兒都被我們給一網打儘了。”
他看著那俄然冒出來殺了本技藝下之人,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張進忠,老子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你?昨日你領人救了眾位頭領,我還覺得你是個好的,想不到你竟是個叛徒,早已投奔了狗朝庭。”
采薇扶他在樹叢裡坐下,從速先替他將左臂上的箭撥出來,幸虧秦斐是永久隨身帶著金瘡藥的,且極是神效,灑上去不過半晌便止住了血,再撕下本身的內裳來給他將傷口層層裹起來。
秦斐單手將她緊緊地護在懷裡,右手揮動手中寶劍不住朝山石上劈刺,終究借力離崖壁近了尺許,棄了手中寶劍,奮力伸出右臂,抓住一根拇指般粗細的樹藤,方止住下落之勢,可那樹藤因接受不住他二人的重量,斷裂開來,二人重又下墜。
那領頭的黑臉男人對采薇道:“俺們大頭領說了,隻要抓這狗王一個,念在你這狗腿子還算忠心護主的份兒上,還不快些滾走逃命!”
“不是說帶來了五萬石糧食和十萬兩銀子來發放給俺們嗎?大頭領一看都已經和官軍乾起來的,那些東西就在山下也冇甚麼人守著,乾脆先搶了東西再說,誰曉得搶過來翻開一看,他孃的哪有甚麼金銀糧食,滿是些石頭。你們這些朝庭的官老爺,從一開端就冇想著要招安俺們,給俺們一條活路,擺瞭然就是要把俺們誘到一處,好殺了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