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這下不再是半蹲著身子,而是全部身子全蹲了下去,一臉悔意隧道:“還請殿下寬恕妾身先前各種失禮之罪!自從昨日得殿下訓示,妾身深有所悟,回房以後便謹遵殿下之命,將《女四書》細細研讀了數十遍,方知妾身之罪,深悔平日對殿下各種無禮之舉,若非殿下昨日訓示,妾身還不知何日方能迷途知返。賢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以妾身決意而後一言一行皆奉《女四書》之各種教養,恪守婦德,恭謹敬順,侍夫如天,凡事各種無不以使殿下居處有常,服食有節,身康體健,心誌和悅為第一要務。”
他現在的確感覺老祖宗實是高超極了,結婚這等人生大事底子就不該本身去挑一個看得紮眼的,就應當服從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把兩個完整陌生之人送入洞房,今後相處起來反倒輕鬆安閒,歸正也冇甚麼豪情,隨便到處就好,不消落到本身明天這個境地,真真是愛也糾結,不愛也糾結!
不等他發作,采薇已領著身後幾個丫環齊刷刷地向他施禮,“妾身給殿下存候!”,“奴婢給殿下存候!”
他吼完這句,見采薇還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保持著方纔跟他施禮時福身而立的半蹲姿式,她的丫環天然也是有樣學樣,還是一個個地蹲伏於地。
但是眼下他才體味到老祖宗為何要給女人定那些條條框框,把一個個本來新鮮的少女給變成暮氣沉沉隻知三從四德的木頭,因為相處起來雖說少了興趣,但是費心啊!
但是他統統的定力和忍耐,卻在碰到周采薇以後十足都冰消雪化,在被周采薇如許賢能淑德、相敬如賓地奉養了一天以後,第二天他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實在以他這離經叛道的性子,本來對那些囉哩八嗦,這也要管,那也要管的禮教端方冇啥好感,想不到這一回被逼到絕境,竟隻得把“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這兩麵大旗給扯了出來當作擋箭牌。
秦斐和采薇相處了這麼些光陰,還是頭一次聽她口稱“妾身”,頓時感覺違和的不得了。
采薇眨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本來殿下想要的是那種賢能淑德,能同夫君舉眉齊眉、相敬如賓式的王妃呀?殿下但是這意義嗎?”
“隻要自已胸口這傷痕再也瞧不出來,本王必然立即分開這座該死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