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鄭一虎吃驚道。
他平生那裡見過如此氣度高華、容色逼人的女子,倉猝低下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就聽一個極是溫和動聽的聲音道:“鄭大哥,先父在日,經常誇獎於你,說你必不會泯然世人,有氣度抱負,定會有一番作為!”
鄭一虎聽這位王妃提起她先父,不由驚奇道:“敢問王妃娘娘令尊名諱是甚麼,何故竟會曉得小人?”這世上,隻要一名恩公曾在他最困苦、最無助、揹負著龐大的臭名和委曲時對他如許說過,難不成這位王妃竟是那位恩公之女?莫非恩公他――?
“鄭某多謝殿下情願援手之情,隻是這是我海鷹會的幫內之事,還請殿下――”
“這是天然,那徐海竟然和倭人勾搭成奸,本王也饒不了他,我們一起將他滅了就是。”秦斐點頭道。
六七年前他曾被人嫁禍冤枉殺了他本身的親生母親,自那以後,他最恨的便是平白無端的被人栽贓罪名,接受不白不冤。一想到自已現在竟又要被人冤枉背信棄義、殛斃大哥,貳心中就仇恨難平,直恨得咬牙切齒,幾乎目眥儘裂。
“隻是,”鄭一虎略一停頓,又道:“在鄭某經心為殿下效命之前,我要先去把那背信棄義的徐海一刀砍了,為於大哥報仇!”
鄭一虎羞慚道:“恩公當年說的那幾句話,我冇一日忘了的,可我從小冇念過書,考狀元是不成了,獨一善於的便是在海上混口飯吃,雖說做了海鷹會的三當家,可這到底不是端莊謀生,實是有愧於恩公對我的期許。”
采薇見鄭一虎一時冇反應過來,便提示他道:“鄭大哥,你想那徐海殺了於總舵主後,歸去會如何對會中兄弟交代?他定會說是你為了奪得總舵主的寶座,害了於總舵主還想害他,將統統的臟水都潑到你身上。”
“先父姓周,於麟德十五年在泉州府大牢中曾與鄭大哥有過一麵之緣,不知您可還記得?”
鄭一虎漸漸安靜下來道:“殿下說得是,隻要我還活著,隻要我另有一口氣在,不管有多艱钜,要花多長的時候,我必然要讓海鷹會裡的兄弟們認清徐海的真臉孔,殺了他給於大哥報仇!”
可週贄做下此等功德,除了奉告他本身姓周外,名字住處一概都再冇奉告給鄭一虎曉得,在他從牢裡放出來的第二天就帶著女兒悄悄分開泉州。乃至於鄭一虎這麼些年再如何刺探也不知當年救了他的恩公到底是誰,他這些年總想著如有一日能找到恩公,定要好生酬謝他為母報仇、拯救雪冤之恩,不想現在終究曉得恩公的下落,竟是已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