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聽到流星二字，倉猝抬眼去瞧，公然見夜空中數顆流星劃過，轉眼消逝不見。
他將一粒藥丸喂到她嘴邊，“再吃一粒蔘茸丸吧，這夜裡風大，我雖已運功幫你取暖，但這海風我倒是擋不住的。”
采薇想起他變出來的那幾隻青鳥，冷靜地嚥下了藥丸。固然毫無睏意，但她還是閉上眼睛想免除幾分兩人這麼坦誠相對的難堪。
那浪來得太猛，采薇隻感覺麵前一黑，她便沉入到酷寒如冰般的海水當中，可即便在這一片冰水裡，彷彿仍有一絲暖意從她身後傳來，因為她的身子正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恐怕采薇問他甚麼，忙道：“那西蘭國另有甚麼分歧我朝的風土情麵？長夜無聊，不如你說來給本王聽聽。”
“因為那邊的女子們有著和我們不一樣的活法。那邊有專為女子辦的書院，除了學文，還會學算學，地理；固然很少見，可女子們也能擔當爵位和財產，王冠偶然乃至會戴在一名公主的頭上；女人們能夠不消戴帷帽就能到販子上閒逛，能夠大風雅方地和男人說話跳舞，能夠在婚前就曉得本身的夫婿是多麼樣人，並且婚後毫不會有一堆和她共侍一夫的mm們，因為律法規定那邊的男人們隻能娶一個老婆……”
秦斐見她在最後的震驚和羞憤過後，眼裡垂垂暴露一抹瞭然的神采，明知她多數已經明白本身的意義，卻還是忍不住要逗弄逗弄她。
“本王衣裳裡的暗袋可都是特製的，除非我本身把它們拿出來，不然不管是頓時海裡都不會把它們顛出來。”
秦斐卻曉得她這是在水下太久，肺裡的氣快用完了，他是習武之人，又應變機靈，早在落海前深吸了一口氣，運起了龜息之法，自是比采薇能撐得久些。
采薇聽他這話說得極是含混，不由縮緊了身子，一臉警戒隧道：“你想做甚麼？”
“自從洪武帝將一名不肯給夫君納妾的三品夫人剁成肉醬，賜給朝臣分食以後，燕秦一朝另有哪位夫人敢在明麵上對納妾有所貳言。西秦時的女子們活得多麼自在隨性、曠達凶暴、獨立剛烈，可到了北秦和南秦時，男人們隻知崇文不知尚武，打不過邊疆的蠻夷，不能保境守土，感覺失了男人的莊嚴，就在家裡一味的逼迫女子，要女人們三從四德、守貞如一，連女子的腳都不放過，要重重裹起纏成三寸弓足的模樣，弄得女人們個個脾氣膽小、站不依門、弱不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