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灰衣男人,俄然笑道:“實在這海鷹會到底誰是當家老邁,和我又冇有半點乾係,我隻是一個買賣人,隻體貼到底誰能和我做成這筆買賣?”
餘海神采一沉,眼中一抹厲色轉眼即逝,他強笑道:“聽何老闆這口氣,到底是想給我們前總舵主報仇呢,還是想做成海上將來的大買賣,好多賺些銀子?”
“現在東海一帶倭人勢大,我們這些私運的船隻能逃得過官府的查禁,但卻常常躲不過倭人的海盜,如果運氣不好被他們碰上了,常常連人帶貨十足被他們給劫奪了去。誠懇說,就因為這些倭人海盜,我們海鷹會邇來的海上買賣十停中賠了五六停,已經快做不下去了。”
本來這餘二當家也是心機靈敏之人,技藝也了得。他曉得本身好輕易才比及的機遇隻要這一瞬,如果往擺佈方向躲閃,定然快不過頸邊的利劍,乾脆往下一躲,雖被劍刃刮掉了好大一塊皮,到底冇有傷及大的血脈。
餘海心知此人是個短長角色,略一沉吟,說道:“實在何老闆能同我合作纔是您的運氣,如果您仍舊同我們先總舵主來談這樁買賣的話,固然談起來鎮靜,但等船一出海,您可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您隻會賠得血本無歸!”
采薇承諾一聲,朗聲說道:“實在方纔我一出去這艙中,就感覺有些不當,雖說你們這船從外頭看起來不過是海上常見的漁船,但你們卻並不是真正的漁民,若要裝模樣隻在艙外放上幾筐魚蝦海鮮就夠了,如何在船艙裡卻還放了這麼幾大簍。明知本日會有談買賣的高朋上船,也不怕這滿船艙的魚腥味熏壞了客人?”
隻見寒光一閃,秦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如秋水般澄徹的軟劍,劍身雖軟,倒是削鐵如泥,連斷餘二和灰衣男人的兩把兵刃,持劍之人手腕悄悄一抖,不去理睬那餘二舵主,反將劍尖抵在了那灰衣男人的脖頸上。
部下一個管事已然有如此見微知著地眼力,不知這個何老闆又能看出些甚麼來。他正等著何老闆也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哪知人家鄙夷了他一眼,隻說了兩個字就把他打發了。
“不知餘二舵主哪來的這類自傲?”
他話說得如此調侃,餘海麵上卻連一絲羞慚之色也冇有,“何老闆既然是買賣人,天然就該明白‘在商言商’,隻要你我之間有共同的好處,我又如何會背棄本身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