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得如此調侃,餘海麵上卻連一絲羞慚之色也冇有,“何老闆既然是買賣人,天然就該明白‘在商言商’,隻要你我之間有共同的好處,我又如何會背棄本身的好處呢?”
“不錯,實在倭人開出的前提也並不是不能接管,不過每次海運抽出三成的利來給他們就是了,固然每次少了三成的利,但總比滿船的貨色全被他們劫奪了去,血本無歸的好!”
“猜的!”
秦斐點點頭,“這話說得倒也是!”但他手中的劍還是穩穩地架在餘海的脖子上。
那灰衣男人乾笑兩聲,“就憑這船艙裡的幾筐魚和我鞋子上的一點紅,你就推斷說我們總舵主出了事?何老闆,我看您這位管事怕是腦筋有些不大好使吧,竟然平空生出這些揣測來,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那不知何老闆又是憑甚麼認定我纔是海鷹會的二當家?”
“餘二舵主,勞煩您給我解釋一下,於總舵主不肯見我就罷了,如何您堂堂海鷹會的二當家,竟然也藏頭護尾地躲到背麵當起小保護來了?”秦斐笑嘻嘻隧道,他餘光早瞥見采薇已奔到了他身後,貼身而立。不由暗讚本身媳婦機警,冇傻站在原處好讓那海鷹會的人給捉了去。
隻見寒光一閃,秦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如秋水般澄徹的軟劍,劍身雖軟,倒是削鐵如泥,連斷餘二和灰衣男人的兩把兵刃,持劍之人手腕悄悄一抖,不去理睬那餘二舵主,反將劍尖抵在了那灰衣男人的脖頸上。
本來這餘二當家也是心機靈敏之人,技藝也了得。他曉得本身好輕易才比及的機遇隻要這一瞬,如果往擺佈方向躲閃,定然快不過頸邊的利劍,乾脆往下一躲,雖被劍刃刮掉了好大一塊皮,到底冇有傷及大的血脈。
“我再留意一打量這船艙,更是發明好幾處蹊蹺的處所,這艙中本來應當一共有五把木椅纔對,但是現在卻隻擺了四張出來,更讓人奇特的是於總舵主所坐的那張椅子竟然和這船艙中彆的的椅子冇甚麼辨彆,都是淺顯的楊木椅子,這如何能顯出總舵主的身份職位呢?”
“恰好於總舵主又不肯向倭人低頭,承諾他們開出的前提,以是你就乾脆殺了他,籌算和倭人合作。”
哪知先前口口聲聲說隻想談買賣的何老闆俄然又換了一副口氣,置疑道:“餘二舵主為了這頭把交椅的位子,對本身的結義大哥都能狠得動手去捅刀子,這等的不忠不義,背信棄義,讓本公子如何放心和你談買賣呢?如果也被你給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