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冇想到他竟問出這一句來,愣了一下方道:“我長相醜惡,天然家中尚無妻小。”
張進忠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手指著他弟弟怒道:“你這是做甚麼,還不快放開黃公子,我們既然已經承諾了人家,就不能言而無信。”
張定忠叫道:“大哥!俺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不是你說捨不得周仇人走,想再跟著周仇人多讀些書,認些字。偏你又非要死守著那甚麼商定,俺不想哥哥難堪,這纔來求仇人的。隻要他家公子承諾放人,仇人得了自在身,那就能當俺們的智囊了,今後跟我們在一處了。”
她走到離山洞有十幾步遠的一株梓樹下,問道:“張家小弟,你伶仃來找我,但是有甚麼話要跟我說?”
張定忠張了張嘴,強辯道:“當日俺們隻是承諾不傷你家公子性命,可冇說不能把仇人你留下來,你救了俺孃的命,又教俺們讀書識字,俺大哥他捨不得你走,說你曉得很多,每回聽你講些故事他都能學到好多,開了好大的眼界。你如果走了,另有誰來教俺們讀書識字,給俺們講做人的事理。既然仇人說俺還冇學會忠信二字,那仇人就留下來持續教教俺們唄!”
第二天一早,采薇正要去找張氏兄弟,奉告他們自家公子要走的動靜,剛一翻開布簾,就見張定忠立在洞外。
采薇乾咳了兩聲,“阿誰,我先前忘了說,我之所乃至今尚未娶妻,是想等有了一番作為以後另娶妻不遲,目下還冇這個籌算。”
秦斐的氣略順了一些,“那就再待一早晨,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張定忠定定看著他,俄然問道:“周仇人,你結婚了冇,家中可有妻小?”
她正色道:“這天底下可冇人能做到永久不受彆人的氣!看來你這幾天的書都白讀了,我家公子是我的小仆人,我曾和他定下左券要替他做事。我為幫他脫困,未得他準予可給你們兩千兩銀子已是不該,你現在還要讓我拿著我幫你們從仆人那邊要來的銀子去給本身立室立業?這是陷我於不忠。”
秦斐嘲笑一聲,“如何,教書先生當上了癮,捨不得走了?”
仇五不敢去看自家殿下的神采,心道:“想不到這莽漢偶然中竟說出了本相,周王妃可不就是被殿下硬是從他哥哥那邊給搶過來的嗎?隻是既然殿下花了那麼大力量才把王妃給搶到手,這莽漢還敢在他麵前嚷嚷著要把王妃給留下來,必然會死得很慘。”
張進忠黑著臉道:“你還認不認俺這個大哥,你如果還當我是你大哥,就聽我的話,快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