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哄人,那些官老爺哪個不是越有越貪,明顯富得都流油了,卻個個跟鐵公雞似的,不捨得花本身一個子兒,就曉得狠命地盤剝俺們,各種分攤,壓榨出俺們的心血錢來好去給下屬送禮,好升了他們當更大的官,再去剝削壓榨更多的人。被俺們搶了他的銀子,他如何肯甘心!”
“大哥,先前我們都被騙得有多慘,莫非你都忘了嗎?既然這些官老爺能對我們說話不作數,憑甚麼我們還要守甚麼道義知己?”
就見兩個男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為首的那一個身長七尺,生得濃眉大眼、粗手粗腳,跟在他身後的那人和他邊幅有些類似,瞧著比他年紀略輕些,一雙眼睛生得跟銅鈴似的,滿臉的鬍子。
那濃眉大眼的男人抱拳道:“俺們也不是甚麼頭領,隻是大師夥推舉出來,有個甚麼事兒都會先問俺們兄弟一聲罷了。鄙人張大,這是俺弟弟張二,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不消,我會想體例讓他們主動放你分開。我們先出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殺富濟貧?”
采薇纔不睬會這些亂嚷,提聲高叫道:“你們說的話哪個敢信,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讓個說話管用的人來和我們談。”她就不信這一夥7、八百人聚在一起,還能冇個領頭之人。
這一類故事世人確切是冇少聽過,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勞苦大眾比任何人都更信賴因果報應之說,盼著那些整日逼迫他們的惡官惡霸們都能得了報應纔好。此時聽了這周麻子的一番話,內心頭的那股殺意便垂垂消減下來,隻張二的神采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就是,直接把他們的銀子奪了,馬拿來吃肉,人綁到樹上丟在這裡喂狼?”
仇五見秦斐如此對峙,隻得承諾道:“是。”又轉頭問采薇,“夫人,可要部屬先衝出去找人來救嗎?”
“小五,快把酒拿出來倒到這兩匹馬身上,他們既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不如一把火把這輛馬車連人帶馬都一把火燒了,讓他們甚麼也得不著?”
“你們如果要銀子儘管拿去,隻要一條,還請諸位懦夫必然不能傷了我家公子的性命。我們老爺三代單傳隻要這一個獨子,愛若性命,如果你們害了他的獨子,我家老爺必然不會放過你們。倒不如我們破財免災,你們拿錢用飯,大師皆大歡樂,如何?”
采薇還是舉動手裡的銀票和火折,點頭還了一禮,說道:“我姓周,因我臉上生滿了麻子,人都叫我周麻子,我是山東濟南府黃總兵家中的管家,這目睹過完了新年,護送我家公子前去南直隸錫州府東林書院,持續肄業。不想這回書院的路上我家公子竟傳染了風寒,早上還好,過了晌午竟是俄然高熱不起,我正憂心如焚,竟是禍不但行,又碰到諸位懦夫。”